“酸兒辣女,估計你懷的女孩子。”趙聖南笑若春風,眸若星辰的看著她。
“那你喜歡不喜歡!”韓靜好的根本就不是問句,因為她眼神橫了趙聖南一眼。
“隻要你生的,我都喜歡。”趙聖南覺得最近用的最多得詞語就是“喜歡”二字,韓靜好總是喜歡問他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不。
韓靜好一聽這麼說,心裏很美,也不再計較什麼了,繼續吃飯。
如果生活一直這麼美好就好了,可是生活總是要向前,總是喜歡將最慘烈的一幕撕裂開來讓你看,然後露出猙獰的笑意!
從今天開始,他們的生活陷入了真正的苦難,她們兩個和她的朋友,無一例外,韓靜好沒想到,今年24歲的她是本命年,而本命年人比較倒黴是真的。
本命年,24歲的韓靜好是本命年,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直到最後那一刻,韓靜好都忘記不了這一年發生額任何事情!
飯剛吃完,韓靜好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謹言。”韓靜好開心的說。
“靜好。”蔣謹言的聲音明顯很失落,因為說完“靜好”兩個字,她哭了。
“怎麼了?”
“雲天他…他沒了。”蔣謹言哭的恨難過,很壓抑。
韓靜好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
“那我去美國看你好不好?”韓靜好知道現在她情緒很激動,不適合問她發生了什麼,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她身邊陪著她。
“好,你來陪著我。”
韓靜好知道此時她必須和蔣謹言在一起,她此時需要一個能陪著的人。
“陸雲天…我們要不去一趟美國好不好?”韓靜好期待的說。
趙聖南點點頭:“那你就做這裏,我去收拾行李。”
趙聖南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給梁桀打電話讓訂機票。
趙聖南和韓靜好趕過去就是陸雲天的葬禮,韓靜好站在遠遠的人群裏,看著蔣謹言的眼淚刷刷往下掉。
“你來幹什麼!我兒子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一個婦女衝著蔣謹言喊著,韓靜好猜是陸雲天的媽媽。
“我來送他最後一程。”蔣謹言的眼淚未幹,執著的聲音啞啞的,嗓子像是被沙子磨礪過一樣粗。
“你有什麼臉送他!”陸雲天的媽媽說完就甩了一耳光在蔣謹言的臉上。
她沒有躲,或許是根本就不想躲,好像這疼痛能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真實存在過。
“我是沒有臉送他,可是我愛他。我懷孕了。”蔣謹言輕輕的說,並不捂住被抽過的臉,笑著,很絕望很幸福。
陸雲天的媽媽卻驚呆了,她以為疼麼陸家要絕後了,沒想到卻沒有,她有孫子了。
是啊,他死的那一刻她想要死去,可是肚子裏麵試他們的孩子,她知道這是一種一定要活下去的使命。
“我剩下他,將他撫養長大。”蔣謹言淡淡的說,似乎天地間隻剩下了她一樣。
陸雲天的媽媽此時也覺得自己過分,想著她肚子裏的孩子:“罷了,你送送他吧,完了我們一起回國,我照顧你。”
蔣謹言卻一言不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孩子,你不要這麼倔強,雲天他在天之靈也不想你傷心。”一個男人說,這個男人是陸雲天的爸爸。
蔣謹言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從她嘴裏吐出來。
蔣慎行扶著妹妹,直到這場葬禮悲傷慘烈的結束。
他們四個坐在一個車裏,韓靜好的爸爸曾經去世的時候媽媽就那樣一言不發,她很能體會她的悲傷,總以為還會有明天,隻是安靜的陪著她。
有些人流了眼淚,說明傷口還能愈合,可是有些人,沉默著承受一切,也預示著她的傷口不會結痂,隻會不斷的潰爛。
這一年的蔣謹言心裏的傷口就是這樣,隻會潰爛,然後形成了毒瘤。
“你回去吧,懷孕了很自要緊,不用擔心我。”她笑著對韓靜好說,聲音柔柔的。
韓靜好那時太粗心,以為她真的已經沒事了,因為她變現的真的很好,像是正常人一樣,可是蔣謹言消失不見了,她才知道,沉默,不是已經放棄,而是已經有所選擇,選擇義無反顧的堅持下去。
韓靜好從美國回來第二天陸雲天的母親就打電話說:“謹言不見了。我隻是睡了一覺起來,她就不見了。”
蔣慎行也知道了此事,可是奇怪的是,他動用了所有的能力,趙聖南也利用自己的關係網,卻怎麼也找不到蔣謹言。
“她留下了一封信,我現在傳真給你。”韓靜好收到了陸雲天爸爸的傳真。
自從知道謹言懷孕,陸雲天的父母也不再計較什麼,對謹言也以誠相待的照顧著,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她居然忽然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