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了,你說啊,是我不能滿足你嗎?”趙聖南此時說多幼稚有多幼稚。
韓靜好看著他咄咄逼人的樣子,血液往腦子上麵湧。“對,你就是滿足不了我,就你那樣,能滿足誰?”
韓靜好說完心裏大呼死定了,因為趙聖南的臉色已經綠了。在太歲頭上動土,應該就是韓靜好這樣!男人最在乎的莫過於自己的老二。
“我竟不知,才這麼幾天沒見,你就這麼想我。”趙聖南的語氣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的舌尖劃過韓靜好的耳朵,引的韓靜好身體一陣顫抖。趙聖南像是很滿意,輕笑了一聲。
“你這人真變態。”趙聖南的理解能力永遠這麼變態,思維模式永遠這麼的跳躍。
“眼睛怎麼了?”趙聖南問,他的氣息撲在韓靜好的臉上,雙臂緊緊的抱著韓靜好,韓靜好躲無可躲。
“不關你的事。”韓靜好語氣很衝。不在變態中沉默,就在變態中爆發,韓靜好顯然選擇了後者。
“怎麼不管我的事?你是我養的,怎麼就不關我的事?還是你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說,眼睛怎麼了?”趙聖南聲音很冷咧。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韓靜好隻好用孟子的話來回答,不算沒有回答吧。
韓靜好還沒有把孟子念完,趙聖南就已經吻了上來。手使勁摁著韓靜好的後腦勺。趙聖南的吻和往常一樣霸道洶湧,可是韓靜好卻覺得很厭惡。
她使勁的咬趙聖南的舌頭,兩個人的口腔裏滿滿的都是血腥味。趙聖南的忍耐力一慣是變態的,他一聲不吭的繼續吻著韓靜好,韓靜好一個沒注意,趙聖南也使勁在韓靜好唇上咬了一下,然後使勁推開韓靜好。
韓靜好用手試圖抓住床,沒有抓住床,反而碰翻了蔣謹言給她買的插花的花瓶,花瓶裏的水灑了韓靜好一身,花瓶打在地下碎了一地,那束韓靜好最喜歡的薰衣草也隨即凋落,撒了一地的紫色,驚豔了時光,哀婉淒絕...
韓靜好剛好掉在了那些玻璃碎片上,玻璃渣子紮的她隻穿了T恤的身體生疼生疼,她心想,最好紮死自己,這樣一切就解脫了。現在的自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靜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任憑那些渣子紮著她的身體火辣辣的疼,這疼比的上心裏疼嗎?著苦比的上心裏苦嗎?
媽媽躺在床上,爸爸與世隔絕,自己最愛的人為了救自己也與世長辭,自己卻不得不活著,這樣活著,和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亦舒說過,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如果不忍,她覺得自己早就活不到今天,如果不忍,五年前林非凡死去的時候她大概就已經死了。
可是她永遠忘不了林非凡死時對她說的話:“替我,好好活下去。”
他連死的時候,都是微笑著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他的笑總是那樣的溫暖,像是溫暖到了她的心裏,再也出不來,她又怎麼能不好好活著。
可是,非凡,我真的真的就要活不下去了。非凡,就讓我下去陪你吧,爸爸,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韓靜好很快的就拿起旁邊的一個玻璃片,作為醫學生,對解剖位置熟悉的無以複加,割頸動脈容易氣體栓塞,人死的很快,沒有任何痛苦。她很準確的找到了頸動脈的位置割了下去,鮮紅的血液從韓靜好的血管裏噴湧而出。
趙聖南看見韓靜好用玻璃片割自己,他很快按下床頭呼叫機,又快速的按壓住韓靜好的血管。
“7床病人頸動脈破裂,快過來搶救。”趙聖南承認此時自己心裏有些慌,但是他很快穩住了。他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
韓靜好不知道救護人員什麼時候來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手術經曆了漫長而疲憊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