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看了一會兒何言衡的側臉,怕他突然回過頭來發現,所以不敢再看,自己玩遊戲,心不在焉地想著,自己是不是已經完全陷進去了。看到何言衡的一個側臉,居然都覺得心裏甜甜的。
就在紀淮把精力用完了,還沒通過關卡的時候,門鈴響了,他看到何言衡準備去開門,他趕緊跑過去開門,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因為他覺得自己什麼事都不做,就跟廢人似的,這時候就是他體現價值的時候了。
紀淮過去開門,然後發現門外的是麥子風。麥子風的手正按著門鈴,紀淮開門的時候他還想在按一遍。
看到門外的人是麥子風,紀淮真的好想把門關上。因為他生命裏,真的找不到一個像麥子風這樣囉嗦多話的人了。而且這人說話還不知道怎麼的,特別不理會別人。他隻顧自己說自己的。但是紀淮也知道不能表現出來。
“進來吧。”紀淮側了下身子,然後麥子風進來的時候,他又問道:“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哎呀也沒什麼啊!就是想說晚上那麼好的時光,真的應該出去玩一下啊!要不要去?本來就是出來玩的。”麥子風還誇張地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紀淮看了一眼何言衡,對方放下手裏的工作,冷冷地看著他們。紀淮總覺得心虛。所以他趕緊把麥子風拖了出去,然後關上房間門。
麥子風疑惑地看著紀淮,仿佛在問為什麼要把他拖出來。
“你想出去玩就去吧,我跟何言衡都沒有時間,所以不方便出去玩,不好意思。”紀淮盡力表現自己的歉意,但是臉上卻仍然沒有什麼表情。他也想有點表情,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表現出來,索性就什麼表情都沒有了。
所以就是因為紀淮淡淡的表情,讓麥子風意識到,可能自己打擾了別人。但是他也不會有什麼受傷的情緒,而是有點愧疚,耽誤別人的時間了。所以他說了句:“好吧,那我自己去了。”就走了。
弄得紀淮心裏都特別愧疚。他覺得做人真的很難,一方麵他覺得麥子風太聒噪了,另一方麵他看到麥子風落寞的身影,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又覺得麥子風可憐。紀淮看了一會兒,最終進了房間,關好門,好像要把自己的愧疚心關在門外。
紀淮進去的時候,何言衡也沒有辦公了,而是半靠在床上,看到他進來,就那麼盯著他。怎麼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紀淮老是被何言衡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覺得自己挺心虛的,至於為什麼心虛,他自己也不知道。
“過來,坐這裏。”這次是何言衡先開口,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紀淮坐在他旁邊。一臉嚴肅,就跟要討論什麼國家大事似的。
由於何律師天生氣場強大,就跟有氣壓似的,讓別人忍不住要屈服。紀淮覺得自己心裏不想過去的,可是身體不由自主地過去了。
過去的時候,何言衡把被子一抖,分出一半蓋在紀淮身上,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摟進自己懷裏,睡覺。
紀淮想反抗都沒有機會,隻得由著他去,反正這樣他也已經習慣了。最重要的是,紀淮心裏其實特別喜歡窩在何言衡懷裏,這樣他就覺得自己特別滿足,感覺自己也是有人愛的。
最後兩個人居然睡得很好,第二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紀淮的生物鍾一向很準,但是這次是他承認對何言衡有好感之後,兩個人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敞開了心,所以放鬆,這次紀淮居然起晚了。
更神奇的是,何言衡居然還保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摟著他,姿勢曖昧。
迷糊中看到紀淮,何言衡直直地站起來,想要靠近紀淮一點點,排解心裏的鬱悶。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久了,何言衡一起來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掉下去,但是他自己又很神奇地站穩了。
紀淮不敢讓他亂動,趕緊過去扶著這位祖宗。果然,人已經是醉的稀巴爛了,但是麵上還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何言衡的愛車在店外麵,雖然清洗過,但是車子上的劃痕還沒修補好。
所以說最難辦就是這個了。他們隻能把這車子擱在這兒,然後他騎自行車載何言衡回去。
何言衡大概也沒坐過自行車,紀淮叫他上車後座的時候,還傻愣愣地看著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