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想得很好,所以直接炒了幾個菜裝好,讓紀淮帶上山。
紀淮自然是滿口的答應。紀母也累了,把事兒交給紀淮後。就回房間休息了,舅舅也回他家去了,家裏還有老婆等著他呢。
紀淮跟何言衡出門就把那份飯菜給吃了,相當於吃了兩次飯,肚子都變圓了,撐得很。剛好他們打算上山,也可以消食。
兩個人吃飽喝足,也沒什麼特別的煩心事,走個山都跟遊山玩水似的,一點也不著急。
不過紀淮他們特別佩服的是,這個人還真的有點本事,都快餓了一天了,居然都沒出來找吃的。
平時上個山隻要30分鍾,但是這會兒兩個人慢悠悠約著會上去,愣是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紀淮首先在洞口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洞裏沒有動靜。
這是出去找東西吃的節奏?紀淮又看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何言衡,小聲地說:“有什麼發現嗎?”
何言衡搖搖頭,覺得自己也是沒有思路了。不過直接進去也沒什麼,畢竟像那個騙子的行為,都沒什麼。
最後何言衡首先帶頭進去。這時候他們開了手機閃光燈,這才看清了洞內的結構擺設。
山洞一看就知道是很久以前人為開鑿的,之前紀淮看到紀母麵對這黑暗的
何言衡不知道路線,還是紀淮指的路線。因為這種山路沒有路標,而且九轉十八彎,如果不是靠著紀淮的記憶,根本找不到地方。
最關鍵的是,開了一段路程的車,何言衡的寶貝車外表居然都蒙上了一層灰塵。
等到真正到了村口的時候,何言衡的白車變成了黃車。紀淮下車的時候看到車子的樣子,還嚇了一跳。
可能是何言衡的車子太多了,看到車子變成這樣子,也沒表現出什麼心疼的樣子。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到了村子已經是中午了,大家可能都回去吃飯了,村子裏房屋上的煙囪都冒著煙,空氣中飄著菜香。
紀淮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吸收著這些香味。他,回來了。
都說近鄉情怯,紀淮就是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麼麵對村裏的人,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他的母親。
當初他任性地離家出走,義無反顧,最後才明白,家才是最堅實的後盾。現在他想回家看看,還要考慮自己母親會不會把他掃地出門。
不過,他身邊還有個何言衡呢。紀淮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何言衡習慣性想拉紀淮的手,被紀淮很明顯地躲開了,才想起這不是G市,這是農村,他們之間的關係,算是見不得人。
“小時候,我把梁朝騙到那棵樹上,最後我自己倒是害怕了。”紀淮指著村口那棵大樹說道。這才一年半不回來,那棵樹又長高了不少,不過樹幹已經非常蒼老了。
這時候聽到情敵的名字從愛人嘴裏說出來,何言衡有點小吃醋,不過還在可以控製的範圍內。
但是接下來紀淮一邊給他介紹,嘴裏梁朝這個名字出現的幾率達到10次以上。臉上表現出來的都是回憶的神情,何言衡心裏就不是那麼舒服了。
那個姓梁的真是太可惡了。何言衡這麼想著,腳步有點快了,因為他肚子裏憋著氣呢。
紀淮:“……”這個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去他家麼,走那麼快。問題是,他認識路麼。不過紀淮不敢把這些表現出來,不然何律師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紀淮隻能加快腳步追上何言衡的腳步。就在他們幾乎是你追我趕的時候,從道路旁的屋子裏走出一個中年女人。
這個中年女人可能是剛回到家,沒來的及煮菜,手臂上挎著一個菜籃子,看到一前一後像是趕路的年輕人向她迎麵走來,其中一個還挺眼熟。
但是她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在哪見到過這麼年輕的帥哥。
紀淮卻是很驚喜地叫道:“二嬸!”
被年輕人這麼叫著,二嬸又眯著眼睛看著紀淮,最後才恍然大悟地指著紀淮說道:“啊!你是小淮!好久不見,你都變得更好看啦!”
這倒是實話。之前在村裏,紀淮總是瘦瘦的,像是營養不良,但是現在,紀淮白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臉上多了點肉,不再是那種弱弱的樣子。
可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何言衡能感到紀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