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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都被麥子風整得想死,懷疑人生了。而且店員特別怕麥子風真的把他家裏所有的瓶蓋都拿來,那他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所以店員隻好讓麥子風扛了一箱飲料走。

所以人生真是無處不坑啊。那個店員想坑別人,結果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倒是麥子風,得了個大便宜,人家還有苦說不出那種。

聽完這個帶有傳奇性的故事,紀淮又跟何言衡對視一眼,表示自己心裏的無奈。

何言衡不是有耐心的人,而且他的家庭也沒有人教他忍耐。所以何言衡連情麵都沒給麥子風留,很直接地說:“別說了,比烏鴉叫還煩。”

旁聽的紀淮簡直就要拍手叫好了。第一次聽何言衡用陳述句之外的修辭手法,覺得特別新奇,加上還特別好笑。所以紀淮一直看著何言衡。何言衡也轉過頭看著紀淮。兩個人之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絲線把他們纏繞住,外人根本插不進去。

麥子風看著眼前這一幕,總覺得有點閃瞎自己的眼睛了。他覺得自己遇上這夫夫倆,既幸運,又特別不幸。因為每次倒黴,遇上的都是這夫夫倆,這算是幸運。但是每次遇到他們都能被喂飽十年的狗糧。眼睛還有被亮瞎的危險。

看到那夫夫倆旁若無人地對視,麥子風都沒眼看了,一戴眼罩,直接睡覺了。過了不久,他們就到了他們目的地的民宿。這可比之前那個“酒店”實際上是茅草屋好多了。

有了對比,就有了心裏安慰。所以何言衡跟紀淮都對這裏挺滿意的。

民宿很是有特色,坐落在幾顆樹後麵,那幾棵樹並列排布,形成了一條林蔭小道,路的盡頭就是民宿。

民宿外表是溫暖的橘紅色,讓人看的第一眼就覺得很有歸屬感,很溫馨。

何言衡之前就預定好了房間,這會兒直接登記就可以進去了。當然,身後麥子風也緊跟著交錢租房,然後他選的房間剛好在他們旁邊。

麥子風追上去,跟紀淮說道:“好有緣啊!”

紀淮也笑了笑,說:“好巧。”

旁邊的何言衡簡直要打人了,他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太陽穴旁邊青筋暴起,仿佛就要忍不下去。這個麥子風真的很煩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煩的人呢,奇奇怪怪地出現在他跟紀淮身邊。

太礙眼了這家夥。何言衡想,他家好像還沒投資過太空方麵的項目,何言衡想,回去的時候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投資的事了。為什麼呢?因為何言衡決定投資太空事業,有條件就把像麥子風一樣煩人的家夥送到外太空生活去。

這種怨念一直持續到他們兩個回到房間。紀淮覺得何律師真是被寵壞的小孩子,一言不合就自己默默地生氣,他生氣完了別人還不知道他生了氣呢,要不是紀淮跟他相處了那麼久,真不能準確地知道何言衡心裏在想什麼。

這會兒何律師一進屋就收拾東西,把東西歸類,但是就是沒有跟紀淮說話。

紀淮本來也是要收拾的,但是他看到何言衡無聲地收拾東西,然後他坐在床上,何言衡在他麵前走來走去。總覺得這不是不對勁了,而是何律師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恢複了那麼高冷的樣子。

當何言衡在紀淮麵前第十次路過的時候,紀淮終於忍不住跟何言衡說話:“何言衡你怎麼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需要這樣,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嗎?”

紀淮遇到何言衡之前,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但是遇到何言衡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懂得了逐漸敞開自己的心扉。可是何言衡還是這樣,什麼事都往心裏咽。他真的不想再封閉自己了,同時他也希望何言衡跟他一樣變得更好。

何言衡聽到紀淮跟他說話,立馬停了手裏的動作,然後不知道去哪裏搬了一張塑料小板凳坐在離紀淮不遠的地方,然後從低處往上看著紀淮。廢話,他從紀淮麵前經過了不僅十次了,這才被紀淮叫住,動作不迅速點怎麼行。

之前紀淮自己也說了,何律師就像被寵愛的小孩,所以何言衡這種冷戰的行為,其實就是想引起紀淮的注意,最好能哄他一下,那就完美了。但是紀淮好像心有點硬呢。

紀淮都快無語了,這會兒何律師就跟一隻大型寵物狗一樣,眼睛閃閃地看著他,似乎在求撫摸。何律師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紀淮看了一眼,何律師確實挺可憐地看著他。紀淮最受不了何言衡這樣子,連忙轉過頭不看何言衡,說道:“你快說發生了什麼。不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