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紀淮來說,床夠大,多了個人睡完全沒有壓力,睡得很好,但是何言衡就不行了,小園丁就在身旁,簡直是煎熬,還得時不時起來去看看菲爾怎麼樣了。
所以這一個晚上,何言衡都沒怎麼睡。結果第二天何Boss頂著兩個黑眼圈上班去了。
知道何律師是心疼菲爾,紀淮吃過早飯就到何言衡房裏照顧菲爾。
紀淮上去的時候何二少已經在上麵了,菲爾看上去好了很多,起碼何二少來看它的時候,它還能齜牙威脅。紀淮笑著跟二少打了個招呼:“早啊二哥,大哥呢?”
“他淩晨就走了。”說到這個就鬱悶,何大少今天淩晨就走了,聽說是助理出了事,何三少又去公司了,紀淮也要忙,全世界隻有何二少最閑。
沒事幹想來看看玩了幾天的小夥伴,結果大獅子一點麵子都不給,拒絕跟他玩耍!這絕望的人生啊!
不行,必須得找點事情做,填滿他空虛的心……最近好像兄弟們都挺無聊的哈,請他們來玩?
紀淮看著何二少神神叨叨走了,挺無奈的,相處了挺久,發現三個人裏麵最靠譜的還是三少何言衡了。
不知道昨天晚上何言衡說的讓他當助理,是不是真的。紀淮想了想,還得去喂撒旦。之前可能一直都是何河喂吧,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紀淮到池塘裏的時候,看到撒旦在水裏悠閑地遊來遊去,覺得還是做動物好,什麼都不用憂愁,特別是撒旦跟菲爾,遇到像何言衡這樣好的主人。
“撒旦。”見撒旦注意到他,紀淮把手上的鴨子扔了過去,撒旦一口叼住,潛到水裏享受美食去了。
沒良心的!紀淮突然想起小時候學過的一篇寓言故事《鱷魚的眼淚》。大鱷魚真是蠢萌蠢萌的。
海宴集團大門口,白墨抬頭看向海宴大樓,臉上帶了一抹羞澀,眼睛裏似乎能柔出水來。那個人,就在這棟樓的頂端,俯瞰世界。
海宴集團辦公室。
海宴經營的產業太廣,何言衡忙得不可開交,連喝杯水的時間都沒有,聽到辦公室座機響了,也是一邊翻看文件一邊分心聽前台的報告。
“總裁,不好意思,有位白墨小姐找您,該讓她進去嗎?”前台的聲音很甜美,但是語氣很公式化。
何言衡思考了一下,才勉強想起白沫是他爸爸的朋友的女兒,按理說該叫她妹妹的。幾年沒聯係過的人,突然來找他,何言衡不用想,都知道有問題。
就幾秒鍾的時間,何言衡腦海裏已經閃現過無數念頭,最終他還是告訴前台,讓人帶白墨上來。那麼多文件沒處理,又來個客人要他接待,何言衡劍眉微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該死的!昨天發了郵件給沈賦,讓他想辦法使沈助理隻做公司的助理,結果呢,他所謂的方法就是讓沈助理三天下不來床?
老板花錢請員工來工作,到頭來還得老板自己出手。看來是時候降一下沈助理工資了。
“篤篤。”
敲門聲響起,何言衡頭都沒抬,依舊沉浸在文件資料裏:“請進。”
奇怪的是,來人並沒有說話,隻是進來站在一旁。
何言衡抬頭,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盯著他看,這應該就是白墨了:“白小姐,請坐。”何言衡實在不想應付,但是不可以。親自到隔間衝了杯咖啡給白墨,解釋般說道:“我辦公室隻有這個,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哪敢介意呢,一想到要見到他,她昨晚興奮得一宿沒睡,今天還特意去做了發型,怕自己化妝技術不好,請專業化妝師給她化了妝,去商場買了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就怕給何言衡不好的感覺。
結果完全沒有驚豔到何言衡,甚至他都沒認真看過她!白墨握緊了手裏的杯子,低下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咖啡,借以掩飾失望的神情。
“白小姐,有什麼事嗎?”即使是疑問句,何言衡語氣裏也沒有詢問的意思。跟人說話時平淡的語氣,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文件,這麼沒禮貌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氣憤。
可是何言衡有那個資本讓別人氣憤的同時,看到他那張臉,更加不可遏製地愛上他。
白墨就是那種人。明知道對方不把她當回事,她自己也很傷心,可是一看到那張近乎完美的臉,就什麼氣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喜歡。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麼?”對著自己喜歡的人,白墨語氣裏帶了幾分嬌羞,臉上紅雲更甚,即便是害羞,一雙剪水雙眸也直勾勾地看著何言衡。
“白小姐,我很忙。”合同核對無誤後,簽了名,換下一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