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都走了,下麵是不是就意味著沒戲了?
吩咐好其他人繼續看守,他從暗處走出來,走進了院子。看到三哥正坐在石凳子上發呆,他走了過去。
“讓外麵的人都撤了吧?”三爺有氣沒力地揮了揮手。
“慕容雪怎麼了?”四爺小心翼翼地問著,這可是喂了大半月的蚊子,總得有個交代才行。
“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不過,一暈過去,月亮就出來了,真叫邪了門了。”三爺嘴裏嘀咕,身上的雞皮疙瘩也都冒了出來。
呼……
四爺抬頭看天,狠狠地抽了口冷氣。他怎麼覺得三哥的王府越來也陰森,越來也讓人發毛了。
……
景陽宮,六合院。
陰天過後,月亮出來了。沒有溫柔的月光,六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仰頭看著天,手裏端著還沒喝完的酒。總覺的有些地方不對勁。身體裏的血液在沸騰,比平時要熱許多。從早上開始,喝下不少湯藥,似乎都無濟於事,最讓他難受的是不能入眠。
“六爺,您的手……”炫兒端起剛剛摘下的水果,走進亭子,還沒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到六爺的手經冒起來,擔心地迎了上前。
炫兒不說,六爺還沒發現。低頭一看,突起的經脈就像要爆裂,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大大的寒顫,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爺,要不讓禦醫給您過來看看?”炫兒關切地問道。
六爺眼珠子精明一轉悠,最終搖了搖頭說道:“若是被他們發現本王身體的秘密,那就等於引狼入室。如今,本王身邊也就你一信得過的人,本王根本就沒法跟他們鬥。”
“那阮公公……”炫兒擔心地小聲問道。
“那個狗東西還不知道收了多少錢,還真把本王當成了傻子。炫兒,你以後可得注意點,本王總覺得飛天隱士回來之後,大哥有些怪怪的。”六爺嘴裏一陣臭罵,越來越反感阮公公那狗東西。
“那不如……”炫兒也早覺得阮公公有問題,原來六爺也都感覺到了。
“如果把他弄死了,大哥肯定還會另外派個人過來,到時候會更麻煩。這狗東西是雖然四麵來風,也總比來個軟硬不吃的好。”六爺早就考慮過這些,這也是他暫時不動阮公公的原因之一。
“六爺,那現在炫兒能為您做些什麼?”炫兒見六爺這般模樣心疼。
月,漸漸地有了光,圓盤子自首縈繞著淡淡的黃光。六爺能感覺到月光就照在身上,身體裏的那股熱血又再次沸騰。
“六爺,你怎麼了?”炫兒察覺到六爺臉色突然發青,上前扶著了六爺。
深深地吸了口氣,六爺頭暈腦脹,眼睛一睜一閉,眼睛裏再次燃氣熊熊烈火,燒得他的心口疼。
“六爺……”炫兒用力將扶著六爺坐下,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聽院子外傳來腳步聲。
六爺的心很亂,根本就無法辨別是誰的到來,不過,他心裏猜到是大哥,壓低聲音在炫兒耳邊說了兩個字:“大哥!”
話畢,他故意暈倒在石桌子上。炫兒也精明,反應神速地衝著大門口叫喊:“來人啊!快來人,六爺暈過去了。”
果然,來的正是太子和飛天隱士,兩人是故意挑這個時候來的。因為,飛天隱士從福瑞堂回來之後,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翻閱了不少古籍,發現了許多關於圓月之夜的傳說。
聽到炫兒的聲音,太子加快步子進了庭院。上了台階進了亭子,看到六爺暈倒在亭子裏。太子給飛天隱士使了個眼神,飛天隱士便是上前給六爺把了把脈。
六爺不是傻子,早知道飛天隱士有這麼一招,用內功心法暫時封閉身上的氣息,讓飛天隱士以為他就是暈倒了。
“炫兒,去打盆熱水到屋子裏來。”飛天隱士吩咐炫兒,抱起暈倒的六爺,出了亭子,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支開了炫兒,六爺昏迷,太子有什麼話也就不忌諱地說了出來:“師傅,這不是我們動手的機會嗎?”
飛天隱士將六爺放在床上,再次把了把脈六爺的脈搏後,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給太子使了個眼色。
太子早就迫不及待,三兩步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個空杯,將空杯雙手送到師傅手裏,看到匕首劃過六爺的手腕,鮮血往下流淌,一雙眼睛就像看到寶貝那般,就差沒泛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