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忙低頭做文靜狀,正想著如何回話。王爺已經在旁邊賠笑說,“太子謬獎了,雅蓉長了幾歲,也該是立規矩的時候了,怎能還如小時候胡鬧。”
太子似笑非笑,並沒有再說,略站了站,同行的隨行太監便請他回宮。送走了太子,眾人皆鬆了一口氣,稍作休整,眾人便陪同寶椴和玲瓏前往福宮,在黎朝福宮是眾人集中祈福的場所,每條街道都會建有一兩所,或簡陋或華麗,這處福宮是這條街道上貴人們祈福的地方,自然是華麗大氣,非常人家去的福宮所比,聖甌宮的道長們已經在此處候著了。
等他們在準備間隙,寶椴拉著玲瓏往福宮後院走了一圈,遠遠望見見秋霞和其她幾個侍女嘻嘻哈哈說的正歡,寶椴和玲瓏便悄悄走到窗子下邊聽她們談些什麼。
隻聽見一丫頭笑嘻嘻的說,“往年王府來賜福的道長年紀都老大的,滿臉的皺紋兒,今年來的道長長得可俊了,往年沒來過的。我和其他幾個姐姐在幫忙整理的時候見到了。”
其她侍女皆捂嘴偷笑,隻聽見秋落快言快語笑說,“這小妮子可是動春心了,連這話都說出來了,也不怕羞。”
隻聽見那小丫頭趕緊說,“秋落姐姐別亂說什麼呐,我就是看個新鮮,想哪兒去了。再說不是你們也一心想去偷瞧麼?”
玲瓏和寶椴聽了,相視而笑,寶椴出聲說,“再俊俏也就是個道長,人家一心修道,這幫妮子們就別想太多了。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去,本郡主是不會攔著你們的,待會你們便伺候我出去。”
眾侍女先是唬了一跳,聽見是她們的聲音,然後皆笑了起來,告了罪,便簇擁著她們兩個出去了。
玲瓏和寶椴來到福宮殿前,隻見裏麵已經擺設好了,大紅絹布鋪在一條長桌上,上麵供著媧皇後土聖母像,玲瓏和寶椴的製作的花園也擺在兩側,長桌下麵是幾個跪墊,幾個銅爐散在兩邊,一些煙飄散開來,看著有種飄渺的不真實感。領頭的道長對著寶椴和玲瓏唱了個喏,玲瓏和寶椴連忙還禮,玲瓏抬頭之際,望見這道長年約四十,臉頰幹瘦,想到秋霞說的道長很是俊俏,心裏忍不住暗笑,想著這幫宮女的眼光是不是挺獨特的。
隻見這道長在這兩個花園中折了兩隻花,分別放在她們兩人手中,再和她們說了一下大概的儀式。其實這入花園儀式並不麻煩,隻需要她們兩人跟著道長的指令,然後下跪就是了,待祈福儀式結束後,這花園便會供奉在媧皇後土聖母處,三年以後才會將這花園燒掉。
待說完之後,便見其他道長陸續魚貫而入,原來這才是主持儀式的道長們,這個道長隻是來籌備和擺設的。
這批的道長們果然年輕,身在王府的侍女平日裏也沒什麼機會可以見到男性,一時見到這麼多道士,穿著絳衣,裏麵是穿著海青色長袍,兩袖寬大垂地,挽著道髻,帶著逍遙巾,手中拿著拂塵,看起來的確是逍遙之極,一些小宮女借著伺候的機會,時不時偷瞄著道長們。
這入花園先由道士灑淨水給玲瓏和寶椴洗手,一道士端了淨水瓶過來,玲瓏低垂著頭,伸出手掌,隻聽見那道士溫言道,“還請郡主娘娘攏攏衣袖,以免弄濕衣裳。”
這聲音一入耳,聽在玲瓏耳裏仿佛晴天霹靂般,她猛地抬起頭來,眼前這位道士也正含笑望著她,她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眼眶熱熱的,仿佛遇見了久未見麵的親人一般。
她傻傻的攏了攏衣袖,道士便將淨水瓶中的水灑了一些在她手上,接下來便是到寶椴,玲瓏隻顧轉頭望著這道士,站在她身側的秋霞見她望著道長發呆,便輕輕拉了拉她袖子,玲瓏不理。待淨手完畢後,所有道士便在媧皇後土聖母像前主持起清醮儀式,他們吟唱的曲調甚為奇特,但玲瓏也無心去聽,隻是看著道士中的某個身影,心裏琢磨著能不能找個機會和他說上一句話,以至於險些沒留意到道長的指示。
這道場做了許久,玲瓏的腿腳也跪到發麻了,秋霞趕緊扶她起來,寶椴更是累的要攤下去。眾人忙準備伺候她們回去,秋霞在旁邊悄聲說,“郡主,剛才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眾人看著呢。”
玲瓏見道士們在收拾物品,想了一想,便問,“我能不能去和那為我們淨手的道長說一句話。”
秋霞躊躇了一下,“郡主,這樣不大好吧,會被人議論的。”玲瓏笑眯眯地說,“本郡主親自和道長們道聲謝總不過分吧。再說了,你不也想見見這俊俏的道士的嗎?你跟著我去,就這裏說幾句話,還怕我有事不成。”
秋霞雖然無奈,但依然態度堅決,王爺王妃都看著呢,若是出個差錯事情就大了。玲瓏不得不悄聲說,“我覺得這道長好生眼熟,是我以前見過的人呢,我見他剛才也似乎認出了我。”
秋霞一聽,頓時有點慌亂,“所以我想和他說一句話,免得他問起,眾人豈不是知道我是假的了。”玲瓏趁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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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個月有事……以至於一直沒能好好寫,很抱歉…。接下來會好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