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抿了抿嘴唇以後,點了點頭:“聖上明鑒,臣就是這個意思。”
“唉……”
皇帝在那裏歎氣的時候,拓跋烈也在思考著應對的方法。
在他眼裏現在出雲國的皇帝太懦弱了一些,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敢放開手腳去幹,如果他能放開手腳的話,那根本就不用害怕周邊的國家。
“你過來離朕近一些。”皇帝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以後對著拓跋烈招了招手。
拓跋烈雖然心中有些懷疑,但是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朕有事情要同你講,朕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出雲國這個重擔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皇帝一邊拍著拓跋烈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
此時此刻拓跋烈心裏的欣喜多過於悲傷,他已經在這個王爺之位上坐了太久太久,對於皇位雖然十分的渴望,但是由於各種原因一直沒有辦法伸手。
出雲國的大臣和皇子們都暗地裏在嘲笑他,說他這個王爺可能要一輩子當到死了,他雖然聽到了這些傳言,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反駁,因為說的就是事實,沒想到這件事情在今日居然迎來了轉機。
“皇上,您說的哪裏的話?你一定要保重龍體,兒臣一定會為父皇您分憂的。”拓跋依舊在盡職盡責的扮演一個好兒子的形象,而榻上的皇帝也相信了他這樣的舉動。
“其實這麼多年裏,你做的事情父皇全都看在眼裏,這個位置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來做了,我讓你當王爺當了這麼久也是對你的一種曆練,我們出雲國一直沒有立儲君,為的就是不想引起過多的爭端。”
不想引起過多的爭端?拓跋烈對於皇帝的這番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如果他真的不想引起過多爭端的話,就應該早早從皇位上退下來,讓別人來掌控整個國家,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互相爭鬥的事情。
在這將近十年的時間裏,拓跋烈躲過了無數次追殺,這些追殺既有來自其他皇子的,也有來自麵前之人的。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之前來追殺自己的人又該作何解釋?
拓跋烈的懷疑皇帝全都看在了眼裏,為了讓他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他竟然把之前準備好的傳位詔書都拿了出來遞給了拓跋烈。
“你看一下,這是朕立下的詔書,如果朕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出雲國就會直接交到你的手裏了。”
拓跋烈拿過詔書的時候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盯著它看了半晌,手微微的有些顫抖。這一封詔書她日思夜想了很久,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就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為什麼還不打開看?”見到拓跋烈這樣遲疑以後,對麵的皇帝下意識的問了他一下。
拓跋烈連忙將自己臉上的神色隱去,輕輕打開了這份傳位詔書,認真品讀起裏麵的字來,當他把每一個字都看完以後,又將詔書原封不動的合上了。
“怎麼樣,朕沒有騙你吧!”
“父皇何來騙?父皇做的一切決定兒臣都一定會遵從的。”拓跋烈一邊說一邊把詔書交了回去。
“這詔書還是保管在父皇的手上為好,兒臣不應該現在就拿著它。”拓跋烈的這個動作讓皇帝很是滿意。
他點點頭,又將詔書收了起來:“你能這樣做朕感到很欣慰,如果你剛剛直接把詔書拿走的話,很可能它就已經不是你的了。”
聽到皇帝心思如此深沉以後,拓跋烈也在心裏暗暗捏了一把汗,還好自己剛剛的選擇沒有錯誤,不然的話就會與這個機會失之交臂了。
“朕想說的都說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還會再派人叫你的,朕有些累了。”皇帝對了拓跋烈揮了揮手,隨後將等候在外麵的宮人全都叫了進來,扶著他去了內室,拓跋烈在原地站了許久以後才離開了皇宮。
“王爺,這一次進宮沒有受到刁難吧?”拓跋烈回到王府以後,劉曼萍已經在府門口等著他了。
她和拓跋洛霞被帶回出雲國以後就直接住進了拓跋烈的王府,無論是住的環境還是生活條件,同之前都有了千差萬別。
在這裏她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王府內所有的人都要聽她的吩咐,而不是像之前在李府一樣受盡了委屈。
“不但沒有受到刁難他,反而還得知了一個十分好的消息。”拓跋烈整個人都的臉上都帶著得意對著劉曼萍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