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小姐!”車夫羅海波正打算啟程,隻看到一個黑影向自己的馬前蹄砸過來。
原來是有一個人,被人從慶隆銀樓裏麵丟了出來,直接砸到了馬匹前麵的地上,滾了一圈,才停止下來。
“嘶啞!”一聲,馬驚叫起來,雙蹄向上揚起。羅海波迅速的把馬鎮定下來,整個人驚嚇得出了一身汗水。不管是誰,哪怕是一個小廝,要是他有身份地位的話,真的被自己的馬踢死的話,自己的這個馬夫,也要承擔責任。
要知道,京城這裏,可是有許多的達官貴人呢。
扭頭一看,糟糕,這躺著的人,居然是一個太監……
在馬車裏麵的李洛冰和張巧素都嚇了一跳。李洛冰把車簾掀開,問:“羅叔,怎麼了?”
“哎呀……”在馬車前麵的人躺在地上呻吟著,臉也腫起來了,看不出究竟。
“三小姐,剛才這個人突然從裏麵……出來,好像受傷了。”羅海波聲音顫抖起來。
有人受傷了?李洛冰本著現代人的救死扶傷的想法,從馬車裏麵走下來,看到地上人的服侍,眼睛一閃。
這人可是太監!
不管了,太監也是人命。地上的人全身血淋淋的,也不知道被什麼傷到哪裏?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躺在地上的人的人中,正望聞問切,正思考著地上這人的傷勢,卻莫名的覺得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奇怪的氣息,向自己的身體湧來……
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洛冰納悶著,她總覺得這種氣息十分的奇怪,好像有規律一般,似乎是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麼事……她微微的皺著眉頭,思考著明顯不科學的地方。
三小姐會醫術啊?張巧素和車夫羅海波見狀,心裏都帶著這樣的疑惑。
“啊啊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隻看到慶隆銀樓裏的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男子大喊大叫的從慶隆銀樓門口衝出來,然後對著身邊圍著他的人又是打又是踢的。
而他身邊的一些人穿著太監的衣服,一些穿著侍衛的衣服的人,他們不敢對那個男子明顯的動手,都隻是伸出手攔住男子,嘴巴上勸說道:
“王爺,小心,不要傷到自己。”
“王爺,沒有人打你!”
李洛冰見狀,迅速的站了起來,躲閃到一旁去,還把張巧素和車夫羅海波拉一下。以免這些人在互相推搓之中傷到大家。在現代,神經病人殺人,可是白死的,不犯法的。
侍衛的人耐心的勸說了幾句,煩躁的燕王才安靜下來。
“真的沒人打我?”燕王放下手來,一臉忐忑不安的神情,一雙眸子宛如小鹿一般,一眼的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太監,伸出手來,顫顫抖抖的道:“他……是他打我,他剛才打我!”閉上了眼睛。
“王爺,他……已經被屬下給丟出來了,他再也沒有能力打王爺了。”旁邊一個護衛模樣的男子伸出手來,握住了燕王的手道。
“楊寧,你說的是真的?”燕王猛然的睜開了雙眸。
“真的!”侍衛楊寧誠懇的點頭。
燕王臉上的忐忑不安的表情才放鬆下來,緊緊的拉住了侍衛楊寧的手:“太好了,我好怕!”
“王爺,不怕!不怕!”楊寧輕輕的拍了拍燕王的肩膀,安撫道。
李洛冰在旁邊和路人呆在一起,欣賞了這一鬧劇,她清澈的雙眸在燕王的那張臉上掃過,心中微微的遺憾:眼前的燕王二十一歲,身材偉岸挺拔,古銅色的膚色,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薄涼模樣。
狹長的丹鳳眼,閉起來,給人一種莫名高高在上不能侵犯的氣勢。而睜開眼睛,卻又是如小朋友一般無害烏黑誘人。
“這就是燕王啊?”
“可惜了是傻子!”
“是啊,長得那麼俊朗,就是頭腦……”
“哎,沒辦法,聽說都有十年了。”
“嗯,聽說他隻信任他身邊的這個楊寧!”
“那是他奶娘的兒子呢,一起長大!”
“對啊,我聽說他奶娘兩個兒子呢,另一個呢?”
“另一個,聽說燕王傻的時候,死了。”
“你說著燕王一直不治嗎?”
“聽說都治不好呢,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巫家的能人出現。”
“巫家?聽說都沒落了!不再出現巫醫了。”
“對啊,所以燕王的病隻能一直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