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水落石出(1 / 3)

龍飛看了看窗外,又把目光轉回到餐廳裏,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周所長身上:

\"周所長,你來給大家說一說你的高論。你不是當時也在場嗎?\"

周勤本來坐在那裏就已經是如坐針砧了。聽龍飛這樣將自己的軍,不由得恨恨地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報仇,不是小氣點兒了嗎?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這裏有部裏的領導,還有省廳的領導,怎麼也輪不上我說話的份兒啊?\"

龍飛說:\"你是這裏保一方平安的官兒,我們這麼折騰,還不都是在幫你的忙?來吧,不要客氣!\"

坐在一邊的霍隊長和洪廳長也不住催促周勤:\"我們又不了解這起案件的始末,首長讓你說,你就說唄。說對了,下邊這麼多幹警向你學習;說得不對,還有這麼多人給你補充呢!\"

周勤拗不過,隻有站起來,舔著他的大肚子走上台:

\"當時在壓驚宴上林莎莎的確說過她沒有睡穩。當時我並沒有在意。過後在林莎莎被害以後,我也回想過那天的場景,覺得她的這句話有點兒意思。但到底她是不是有意說給現場某個人聽的,現在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我們沒有能力叫死屍開口說話。\"

大家都在心裏暗笑這個周所長說話不用心。一個省廳特別行動隊的年輕隊員口無遮攔地冒出一句:

\"如果有人有那個本事,還要我們這麼多刑警幹嗎?直接向歐陽婷問清楚是誰殺了她不就結了。這個證人的證詞,最有法律效力了!\"

周勤臉上再也掛不住燦爛的笑容,又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發飆,急忙走下來,拉著洪廳長上台:

\"我對刑事案件的經驗不足,這您是知道的。您做了一輩子刑偵工作,您來講更妥當。\"

洪廳長到底還是為了給周勤挽回局麵,說了一句:

\"古語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周所長在治安方麵的成績還是有目共睹的。我不擾亂龍飛部長的思路,還請他來說說吧!\"

說著他又坐回了台下的座位。

正說時,一個滿身滿臉都是是灰土的人氣喘籲籲地押著一個頭上套著黑麵罩的人走進餐廳,直奔台上的龍飛:

\"首長,殺害船家一家的凶手!喏!交給您了!\"

沒等路曉驛辯清來人的麵貌,龍飛大笑:

\"這出戲就缺你們了。\"

路曉驛拉過來人看了又看,大叫道:

\"朱金濤!真是你!你小子沒死啊?\"

朱金濤在路曉驛肩上捶了上拳:

\"你不也還活著嗎?\"

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龍飛雖是高興,但也不能讓這兩個人的相聚擾了案情分析的繼續:

\"路曉驛,你先陪你的老搭檔去洗一洗。\"

朱金濤馬上反駁:

\"這急什麼,聽完再洗也不遲!\"

龍飛又拉過遮麵人:

剛才又有人說了,這個遮著麵的,是殺害船家一家人的嫌疑人。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個人與周天筠沒有任何利害關係。8月17日那天,林莎莎在何畫家的陪同下,到湖上遊玩。經過何逸雲和船家證實他們到了鎮西北方向的一個無名小島。船家與何畫家分頭去拾柴禾,把林莎莎獨自放在了岸邊。等他們帶著柴禾回到岸邊的時候,林莎莎不見了!失蹤了!

何畫家為我們畫了一張小島圖,特別標注了一個石堆;船家也反映:他在拾柴的時候看到了一隻小船剛剛駛離小島。當時我們就猜想:這個駛離的小船就是帶走林莎莎的交通工具。

\"後來我與朱砂、朱熾兩位老先生一起去探過那小島。在何畫家畫的那堆石頭下麵發現了這個!\"

說著龍飛從掛在椅背上的包裏拿出了一隻紫砂壺:

這就是歐陽婷凶殺案發生那一天,陶居失竊的朱老先生的傑作'半生月'。我們又測算了一下:從棄船登岸,到石堆去埋此壺,再原路返回船上,不管從離我們鎮最近的東端登岸,還是從離我們鎮遠一些的位置登岸,完成這一係列行動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據我們事後了解,那一天鎮上有漁船的人家都不承認自己去了那個小島。那麼這個駕船的人到底是誰呢?那個船家同時向人們反映:遠遠望去,那劃船的人身上穿的是長袍,而且船駛去的方向是南麵,我們知道,從那個小島回我們這個朱家鎮,是要向東南方向行駛的;隻有去三清觀才會往南走。所以,我們自然把偵查的方向指向了天華道人的三清觀。可是我們忽略了長袍的顏色。

接下來,我們在搜查後山的時候,發現了一套出家人穿的僧袍。說明一點,是長的那一種。由於我們人手太少,還沒等我們把這一領僧袍拿給船家辨認,船家一家被害了,我們的又一條線索中斷了。

我們鎮派出所的一位幹警,就是他,朱金濤,是船家滅門慘案的目擊者。他在慘案發生後,凶手逃離現場的時候'咬'住了他。可惜被前來接應的同夥發現。朱金濤凶手和他的同夥劫持,他劃的小船底被人用化學藥水燒破了一個大洞,沉到了湖底。就是我們前兩天從湖裏打撈出來的那一隻。直到昨天夜裏,我們省廳特別行動大隊的人來我們朱家鎮增援的路上,發現一隻飄在湖上的可疑船隻。出於警覺,省廳的人上了那條小船,發現了被凶犯們捆綁在那條小船上的朱金濤。到朱金濤從船上被解救回來為止,我們的朱金濤在歹徒手上呆了四天的時間。

在船家被害的現場,我們發現了一個人的指紋。經過比對,這枚指紋是朱砂老先生的孫女朱嬌嬌的。當我們發現這一情況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已經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