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執在查了寧溪的位置後,沒有選擇飛機,而是改乘船。
寧溪就在海南以上,中國的東部。隨著客輪北上,氣溫也在逐漸變化,從剛開始的溫暖逐漸變得涼爽起來,到後來海風吹來就直接感覺到冷了,吳執原來的目的地就隻有海南,沒想到還會去寧溪,帶的衣服都比較輕薄,到後來自然感覺寒氣逼人,加上輪船比飛機的速度慢很多,而且一直在海麵上顛簸,他坐了一段時間後就開始後悔。
還好一天的時間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寧溪後吳執隨意找了一間酒店住下。外麵涼颼颼的,他索性就呆在酒店裏,思索著一天前收到的郵遞。郵遞發的地址是寧溪,但沒有發件人的任何信息,而且還是一周前就發出了——也就是吳執從倫敦出發的那天。最重要的是信裏的字跡,不是別人的,裏麵的字正是他的字跡,每一個英文字母與中文筆畫都可以清楚地找到吳執寫字的習慣與風格,這不免讓人匪夷所思,吳執可以肯定他之前沒有寫過這樣的東西或者是類似的內容,寧溪這兩個中文字他也記不清什麼時候連起來寫過。
當時吳執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筆跡怎麼會出現在從寧溪寄過來的信裏,寧溪這個城市他以前也隻是聽說,從來沒到過,不可能會有認識的人。
難道是有人模仿自己的筆跡?
那對方到到底是什麼目的?
而且寄信和收信的時間也太過巧合了,恰好是吳執出發和離開的時間,難道有人在附近監視他?
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吳執當時立刻就萌生了去寧溪一探究竟的衝動,但又一思索,這個“魔術手”——吳執這樣稱寄信的人——既然知道自己的位置,那自己再慌也是毫無結果的,那既然如此,何不耐心點。所以吳執選擇了乘船
一來可以到寧溪去了解情況,二來也讓對方知道自己並不顯得很在意。
寧溪市昆侖路南苑339—3號,這是郵遞上的地址,吳執心想明天就到哪兒看看有什麼結果,如果發現什麼到時再作打算,如果一無所獲就按原計劃回去。
第二天早上吳執就按著地址找到了昆侖路的339—3號。那是一棟有些年代的療養院。
吳執找到了養老院的負責人,負責人是一個戴著眼睛的小老頭,有點禿發的額頭油光可鑒,矮胖的身軀,但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卻透射出與身材極不對等的目光,眼若饑鷹。
吳執敲門進去坐定。
老頭打量了他好一陣子後才問他找誰,吳執聽後便將快遞的事向那個小老頭說了。
“哦…”但老頭絲毫沒有意外的神態,“那是裏昂讓我寄給你的。”
小老頭知道吳執的來意後,就開始眼睛下拉透過眼睛看桌子上寫滿密密麻麻字的本子。
“那字跡為什麼會是我的?”吳執也懶得跟他禮貌。
“那是為了確保你會到寧溪來”禿頂老頭仍然隻是微微抬頭看向吳執,“哦,忘了告訴你了,那個人是你的畢業考試。”
吳執對“考試”這兩個字眼甚是厭煩,但裏昂就是喜歡用這個詞,老頭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也的確可以看出他和裏昂又一定的關聯,但不管是熟人還是下屬,這對於吳執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他隻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與細節。
“我在哪兒可以找到他?”
“寧溪著名文物收藏家,我就知道這些,以後有消息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