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捂嘴偷笑,柯克從樓上走下來,眼神較之前還要陰沉一些,對他們點了點頭。
“褚老板失蹤,你沒被警察叫去問嗎?”
希娜將列湯端上來,坐下說:“他早就去警局接受過調查了,你們是最後一波被調查的人,唉,真不知道那家夥怎麼樣了,莫名其妙失蹤,是不是任性的離家出走啊!”
這是句滑稽的玩笑,可沒人笑得出來。
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聽警察說,找到褚老板屍體了,這案子估計要耽擱一段時間。”
飯桌上一片死寂,希娜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起來分外滑稽,隻有柯克依舊是那副陰森森的樣子,詭異非常。
一桌五人,各懷鬼胎。
他們被鎖在這個自由的牢房裏,相互猜忌,相互懷疑,都恨不得那把刀子戳進對方身體裏,挖出裏麵的心髒究竟是黑是白,好尋找一層可笑薄弱的安全感。
褚老板失蹤的第十天,傅瑩和許沉奕又被傳訊到警局裏,接待的是一個看上去就很好欺負的年輕男人,他揉了揉一頭亂蓬蓬的短發,正襟危坐的樣子不像審問別人的,倒像被審問的。
“我們已經調查了所有金錢街的目擊者,都說他賭完俄羅斯羅盤後,就一個人消失在那裏,我們有理由懷疑他走在半路的時候被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截殺,孩子,我知道這麼問很不應該,但還是想你們告訴我6月10號你們在哪裏?”
這一次許沉奕沒搶白,老老實實回答說:“那天晚上我和傅瑩在房間裏收拾東西,一直駐守在旅店的營業員希娜可以幫我們證明。”
“收拾東西?”
他點頭:“我們呆了一段時間,還是覺得這裏不太適合我們,想搬走。”
小警員沉吟片刻,頗有些局促不安地說:“是這樣的,我……我其實不是卡牌帝國的人,我是從卡帕村調到這裏來的。”
傅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考慮到之前一直被許沉奕警告注意措辭,便閉嘴,很久,他才開口問:“嗯?你想說什麼。”
“我聽說過您在啞語村的事情,我們接手這個案子一直沒進展,其他幾個警員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很著急,很想找出真相,能不能麻煩您幫助我破獲這次的疑團。”
他笑了笑:“我就奇了怪,這個案子他們自己都漠不關心,你幹嘛還這麼拚命?你是卡帕村的人,又不是墮落城得人,不關你的事吧?幹嘛還上趕著找死啊?我勸你歇歇吧,別較真了,你看警局那些廢物,也隻是象征性走動,根本沒動真格去查,你幹嘛這麼努力,一定要得個所以然出來?”
小警員抿了抿嘴,身體不自覺開始緊繃:“雖然……雖然他們都不太上心這個案子,但我覺得,人命關天,我們不能放著那些凶手逍遙法外,讓受害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他挺了挺胸,頗有些自信,仿佛覺得自己是個超級英雄:“我們警察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那些藏汙納垢重見天日,讓那些冤假錯案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