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無法跟上許沉奕的思維,趕緊打住道:“等等!為什麼說這個人失蹤了就是遭遇不測?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這世界有很多人會從一個國家遷徙到另一個國家,怎麼能斷定他的失蹤不是離開這裏,而是遭遇不測了?”
他頓了頓,解釋道:“之前我就說過,這個人是病入膏肓的賭徒,不輸光最後一點財產是絕對不會收手的,哪怕是輸光錢,不管是借高利貸、或者買賣兒女,不擇手段的換錢繼續dubo,不可能突然醒悟然後離開這裏。”
傅瑩皺眉,過了一會兒問:“你怎麼能這麼篤定呢?”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就是染上賭癮廢的,而且在我們那個世界,有很多人因為dubo走上絕路,活生生案例擺在那裏,沒辦法不篤定,沒有意外,狗改不了吃屎,他可以忍一時,但那種可能會一夜暴富的心情始終折磨著他,最後讓他忍不住又去dubo。”
“這種事情就和撒謊一樣,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往往複複無窮無盡。”
她還是無法理解許沉奕所說的世界,但從原本的漠不關心,產生一絲微妙的好奇感,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能教出像阿奕這樣又聰明又勇敢的人,他就像書中的勇士,無所畏懼,又異常狡猾。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可以打聽關於許沉奕世界的事情,因為僅僅從這三言兩語中,她就感覺到他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的世界,如果戳到他痛處,他一定會很難過。
她不想讓許沉奕難過。
“好吧,聽你這麼分析,那這個人的確是遭遇不測了,你想救他嗎?”
許沉奕沉吟了一會兒,拿出紙筆,緩緩道:“我們重新整理一下手中的線索,首先,我是前晚上在金錢街看到那個賭徒的,當時他參與賭注最大得俄羅斯羅盤,信心滿滿,好像自己一定會是勝利者。”
他在白紙上畫了個小漫畫,上麵顯示了賭徒在金錢街的畫麵,點了點俄羅斯羅盤,道:“可他得到結果後,先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後變成死灰,我覺得在dubo這一塊,如果不是篤定自己會是最後的贏家,不可能露出那種勝券在握的樣子。”
“那萬一他隻是虛張聲勢呢?像啞語村村頭賣蛋糕的阿洛哥,不管平時再怎麼慫,在賭桌上都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點頭,笑了笑道:“的確有這個可能,但那盤賭局結束的時候,這個人曾一臉傲慢的走向頒獎台,後來聽到有人叫另一個人名字的時候,才停下,臉上的笑容還沒退下,看起來非常滑稽,他這個動作是肯定自己贏了,想去領獎的動作,所以我覺得,這是個圈套。”
他在畫了四格的漫畫上畫了個大大的圈,沉聲道:“這個擁金大會的幕後操縱者,一定有某些目的,把這個壯漢設計進入圈套,恐怕不止這一個人,這個大會有這麼長的曆史,假設每一個受害人都會被這個凶手殺掉,那麼這麼多年的時間,已經夠他殺一個萬人坑了。”
傅瑩咽了咽口水,訥訥的說:“阿奕,你別說了,你這麼說我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