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氣笑了,自己好心好意提醒,沒想到到頭來卻被指責擋人財路,果然是好心沒好報,轉身想走,無意間對上柯克的目光,冷不丁打了個寒噤。
他一直都覺得柯克很危險,不像好人,就是因為這種目光,不像傳統的陰鬱人群,他的目光帶著刀子,直戳人的心髒,冰冷無情。
許沉奕看了看已經魔症的褚老板,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嘴默默離開。
翌日,這個城市開始下起大雨,整個街道被澆濕,似乎是想要清洗這個墮落罪孽的城市。
傅瑩很早就起來,自己摸到廚房做了個簡單的早餐,回到房間時,看到許沉奕已經起來,坐在窗邊思索著什麼,她忒自在另一邊桌上吃東西,不打擾他的思緒。
“我想起來是什麼不對勁兒了!”
她嚇得手一抖,叉子應聲掉在地上:“怎麼了?什麼不對勁兒?難道特蕾莎的人要殺過來了嗎?”
他回過神,看到傅瑩驚恐的神色,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度,趕緊安撫道:“沒有,不會的,就算特蕾莎真要進來抓我們,還要上交國書給卡牌國王,沒事兒的,放心。”
她點頭,將另一份三明治遞過去:“那你在說什麼不對勁兒?不會是我們錢被偷了吧?”
“我這兩天晚上不是都去金錢街了嗎?前一天去的時候我見到一個很特別的賭徒,他臉色很差,明顯常年處於饑餓的狀態,前天他賭錢的時候,結果沒出來之前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紅潤,結果一出來,就直接慘白了,那天我看他一個人慘淡離開,可昨天我卻沒看到他了。”
傅瑩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問:“不見了?那有什麼?萬一人家隻是今天身體不適不去了呢?萬一他突然覺醒放棄dubo了呢。”
許沉奕笑著搖了搖頭:“他當時在金錢街的傭金大會上,選了賠率最大的俄羅斯羅盤。”
“嗯?然後呢?”
“他不是第一次到金錢街賭錢,之前應該有玩鬥牌和擲骰子,因為我觀察了很久,到那兒玩的人,很少去俄羅斯羅盤,基本都在周圍玩賠率小的,上去的都是已經上癮,並且不顧一切的亡命之徒。”
“這樣的人,會突然覺醒放棄dubo麼?除非老天開眼。”
她點頭,道:“他隻是不見了,也許今天就會出現,你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吧。”
許沉奕目光暗了暗,道:“我也想自己是杞人憂天,可昨天那個人離開的樣子,讓我有點擔心,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傅瑩忍不住笑了笑,他奇怪,問:“你笑什麼?”
“不是啊,我一直覺得阿奕冷心冷肺的,沒想到會擔心別人哦。”
聽了這話,他頗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冷心冷肺,原來你這麼形容我哦,那我之前那麼護著你,都被你忘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她撇嘴:“也不怪我這麼想啊,之前在啞語村,看到那麼多屍骨,你都沒什麼感覺,還有在莫裏爾小鎮在營地裏,那麼多將士死了,你也沒什麼反應,我就覺得你其實對生命這兩個字,不像我們洛塔特大陸的人那麼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