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瑩愣了愣,有些不能理解他話裏的意思,許沉奕點頭,沉聲道:“這是有村民殺害了阿穆後,故意嫁禍給那什麼詛咒的,我們得想辦法出去,調查清楚真相,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被處決了吧。”
“不會吧,怎麼可能會有人要殺害阿穆,她可是村子裏最有威嚴的長老,又廣結善緣,沒得罪什麼人……”
“可她參與了這一次的村長競選吧?不管怎麼說,她的決定都影響著這裏村民的利益,如果她有什麼決定損害了某部分村民的利益……總之,我們得出去調查清楚,線索應該在她的屍體和她的家裏。”
傅瑩不敢相信許沉奕的猜測,她終日生活在這個閉塞的小村子裏,雖然因為異類受到村民的欺淩,但接觸的事和人都是比較單純的,無法想象有村民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動手殺害別人。
在她看來,這簡直天方夜譚。
“我現在也整理不出具體的思緒告訴你,先想辦法出去,找到線索,我再把案情還原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傅瑩皺眉,思索了良久,點頭,吊在鐵環上的手微微向下彎曲,拔出擦在頭發上的鐵簪,不一會功夫,就打開了鐐銬,許沉奕想看雜技一樣看完整個過程,歎道:“你還會開鎖?!”
似是觸到了什麼傷心事,傅瑩垂下眼,答道:“這是阿穆的孫子,洛裏斯塔教我的,他曾是我在這個村裏唯一的朋友。”
“那他呢?”
傅瑩臉色蒼白,扭曲著一張圓潤可愛的臉,輕聲道:“十年前,和他的爸爸一起失蹤了,雖然阿穆一再強調她的兒孫隻是失蹤了,但村裏的人都說,他們死了。”
許沉奕沉吟了一會兒,實在沒心思和她在這裏閑聊,扯了扯吊在上方的鐐銬,苦笑道:“有什麼一會兒說,現在先把鎖給我開了吧。”
兩人偷偷摸摸的跑出水牢,好在這裏的人都覺得水牢關押嚴密,不可能又犯人逃出來,所以守衛不多,雖然驚險,但他們還是成功的逃出來了。
“對了,那個洛裏斯塔為什麼要教你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他們在森林裏穿梭,偶爾穿透下來的陽光照的她的臉忽明忽暗:“我生下來就不受這裏的村民待見,為了博得他們的好感,洛裏斯塔說,他去偷東西,我把東西還回去,這樣,大家都會覺得我是個好姑娘,他沒教我,但看多了,就學會了。”
到頭來,她還是沒得到村民的承認,因為這裏從來都不接受異類。
他想了想,半天,隻憋出一句:“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傅瑩抿了抿嘴,似乎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目光變得非常柔和繾綣:“他確實是個很好的朋友。”
好的那麼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