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石脆惜敗(9)(1 / 2)

其實雨靈隻是想靠著這個方法讓鍾甫知道自己生病了,雖然病隻是裝出來的。雨靈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噴嚏都會被玉孚宮弟子關注著。玉孚宮弟子絕少見女子,怎麼可能不會關注雨靈,再者說雨靈是如此可愛,天真浪漫。但雨靈的小算盤真的是打錯了。此刻的玉孚宮將東海十八仙山看做前來挑戰的敵人,若是東海十八仙山前來拜山,那雨靈的小計謀絕對可以成功。玉孚宮的弟子隻是在麵對雨靈之時,才能擠出時間好好地將雨靈從頭看到腳,當前,除卻鍾吟,決計不會有第二個玉孚宮弟子關注著雨靈,即便是她在房中暴斃身亡,隻要她不出現或者是沒人通知,怕是要等到屍體腐爛了才會有人想起她來。雨靈失誤在她並不知曉鍾甫鍾吟的習慣,更不知曉此刻鍾甫鍾吟正在做什麼。鍾甫見鍾吟在房中獨自哀歎,早就拉著鍾吟去蠶叢經閣練武去了。說是練武,其實隻是為了讓鍾吟不再沉浸在雨靈的世界裏。兩人剛到達蠶叢經閣,便看見周鍾青從蠶叢經閣裏走出來。自從上次殿前試武,一直到剛才在玉孚宮大門前,周鍾青不曾和鍾甫說過什麼話,隻因是周鍾青出言不遜,再加上沒有留意打出的毒掌。周鍾青內心自是愧疚,躲著鍾甫。自打昨日師父安排比武人選,周鍾青與鍾甫都在裏麵。幾個月下來,周鍾青知道鍾甫一直在經洞裏閱讀經籍,對功夫無甚大研究,自是很擔心。周鍾青這才鼓起氣來提醒鍾甫,他意思是讓鍾甫在這之間偷偷地跟自己學上幾招。一打安頓好十八仙山,周鍾青怕鍾甫等急了,一溜煙跑到蠶叢經閣。哪知鍾甫未能理解周鍾青的好意,隻是以為周鍾青隻是單純的關心。周鍾青等得有些累了,故此從蠶叢經閣出來,恰巧碰見鍾甫鍾吟,多少有些為難,偷偷地傳給鍾甫幾招,隻要鍾甫不說,自己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現如今鍾吟在兩人身邊,他該如何傳。在這個節骨眼上,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則是鍾甫的命重要;二則是玉孚宮的名聲重要;三則是說都說了,不做怎麼立身於天地之間。索性順便教鍾吟幾招。周鍾青想定,笑著走過去說道:“鍾甫,你終於來了,讓我等得好久,怕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鍾吟本就不想離開房間,隻希望能夠從窗戶裏多看雨靈幾眼,隻是無奈於鍾甫拉著自己來到了蠶叢經閣,聽得周鍾青這樣說,再加上上次比武之時對於周鍾青沒有什麼好印象,平時交流甚少,遂說道:“二哥,大師兄在等你,我回去了!”鍾吟說罷,猛地發現自己稱呼鍾甫為二哥,這種稱呼是要不得的,雖然說不會違反玉孚宮的門規,但畢竟是將其他師兄弟排除在圈子之外,影響了玉孚宮的團結。但話都說了,固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隻得是看看周鍾青,硬著頭皮回去了。鍾甫同樣有些為難,正在考慮著如何向周鍾青解釋這個稱呼。周鍾青卻說道:“師弟,隨我來!”鍾甫跟著周鍾青走進蠶叢經閣。雖說鍾甫已經在蠶叢經閣翻閱經籍四五個月,但他很少出過經洞,大多是進入蠶叢經閣便一頭紮進經洞之中,覺得累了乏了,便從經洞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因此鍾甫對蠶叢經閣並不是很熟。周鍾青帶著鍾甫進了掌洞,掌洞裏空無一人。周鍾青說道:“師弟,之前師兄有些自大,你不要介意!”鍾甫尋思:不知道周鍾青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為什麼要說這句話,索性自己裝傻充愣算了。遂說道:“師兄言重了,師兄弟之間不需如此!”周鍾青說道:“師弟,化崢給你的解藥是我讓他送你的,他處並無解藥,是我不讓他告訴你!”鍾甫仿佛有些明白了,周鍾青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壞,隻是做事有些極端,或者說是由著自己的性子。周鍾青繼續說道:“我當時確實是看不上你,純粹是想要教訓教訓你,不曾想掌內就帶了毒!”鍾甫說道:“師兄,沒什麼大礙,都過去了!”周鍾青點頭說道:“師弟,果然是好度量,我知道你和鍾梁、鍾吟已經結拜了兄弟!沒什麼大礙,不用隱藏!”鍾甫猛然已經,周鍾青著實是消息靈通,這麼隱蔽的事情周鍾青都能夠知道,看來他確實是沒有什麼惡意。周鍾青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意思,我一則是怕你受傷,二是怕玉孚宮敗陣,所以想要把我最近研究透的青花引鳳掌傳授給你,可以保命!東海十八仙山的功夫確實厲害!”鍾甫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周鍾青會在這裏等著他,心裏大是感激,但他卻說道:“多謝師兄的好意,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玉孚宮的規矩就是不允許師兄弟之間互相交流功夫。我們不能破壞這個規矩,即便是鍾甫最後要命喪比武,那也是鍾甫自找!再者說既然師父讓我出戰,那就說明是師父相信我!”周鍾青有些著急,說道:“鍾甫!你還年輕,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鍾甫笑笑說道:“師兄請看!”說罷,鍾甫右掌推出,一股掌風走到一半在空中化作兩股掌風。周鍾青大吃一驚,說道:“青花引鳳掌上的功夫你怎麼也會?我從來沒有在掌洞裏見過你!”聽得周鍾青這樣說,鍾甫也著實吃了一驚,說道:“師兄,我不知這是青花引鳳掌上的功夫,我還隻道是我自己創出來的。經籍裏說過‘掌可化二,譬如一花之六色;人可二心,譬如耳目之同用!’”周鍾青接著鍾甫的話說道:“掌化二者,一生二,二生三!三歸二,二歸一,旋而發之,在乎神清氣正,力泄而生!你怎麼會知道?”鍾甫說道:“我隻知道前麵幾句,後麵這幾句並沒有聽過,我還隻道是這是經籍裏的記錄,不曾想師祖早已將其化作功夫!那麼說經洞裏的書籍全是師祖當年研習功夫的地方?”周鍾青打心底對鍾甫佩服,他知道鍾甫每日隻是在經洞裏看書,不曾想到鍾甫竟然可以從經籍裏悟出高深的功夫。當下說道:“師弟,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可以悟到這樣的功夫,我不用再擔心你了!”鍾甫說道:“師兄,這是哪裏話,鍾甫多謝師兄的關懷!”周鍾青笑笑說道:“走吧,師弟,我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出三天我們師兄弟就要並肩作戰了!”兩人走出蠶叢經閣,周鍾青從懷中取出一個鋼鐲,遞給鍾甫說道:“鍾甫,師兄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這件鋼鐲送給你,你會有用的,玉孚宮有你,我很放心!”鍾甫不明白周鍾青為什麼會說這句話,看著他凝重的表情,隻得將疑問咽進肚子裏,說道:“多謝師兄!”周鍾青長嘯兩聲,雙腳輕輕觸碰地麵,離開了蠶叢經閣。鍾甫在手裏把玩著周鍾青送的鋼鐲,覺得沒什麼不同,放進懷裏走了回去。回到房間,鍾吟正在床上發呆,鍾甫問道:“三弟?”鍾吟聽得鍾甫喊他,從床上跳下來,說道:“二哥,我喊你二哥大師兄有沒有起疑?”鍾甫說道:“他早就知道了,並無大礙,你看他送我一個鋼鐲!”說罷,鍾甫將鋼鐲掏出來。鍾吟在手裏把玩一番,發現並無不同,還給鍾甫說道:“什麼東西,你自己留著!”鍾甫放回懷裏,將蠶叢經閣的事情說與鍾吟聽。鍾吟聽罷,說道:“這些我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二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告訴靈兒我的事情?”鍾甫哈哈笑道:“三弟,急不得急不得!”鍾吟說道:“還急不得?靈兒姑娘都生病了?我正想著如何去看望她,是不是要送些草藥?”鍾甫哦了一聲,說道:“你是如何知曉?”鍾吟說道:“今日午飯,靈兒姑娘不曾出現,我特地讓化羽留意的!”鍾甫說道:“二哥還沒有吃午飯,你打算怎樣照顧二哥?”鍾甫說罷,哈哈笑起來。鍾吟正欲答話,化崢站在門外喊道:“師叔?”鍾甫見是化崢,拉進來說道:“說了多少次了,不用喊師叔!說吧,怎麼了?”化崢說道:“剛才太師父通知說後日兩派在魔界崖比武,請師叔做好準備,不要太過荒唐!”鍾甫問道:“什麼叫太過荒唐?”化崢笑道:“太師父說,師叔不宜與鄒雨靈姑娘走得太近,影響自己練功,什麼事情要等到比武之後再說。太師父還說今日應承下來隻是話聊到那裏,請你不要當真,練武為重!”鍾甫有些生氣,生氣的是師父竟然要出爾反爾,應承的很好,反而要讓自己答應別人的事情做不到。鍾甫沉吟一會,說道:“好了,化崢,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化崢剛踏出房門,鍾吟歎著氣說道:“看來是要推遲幾日了,二哥,你專心練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