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三兒隻道是鍾吟在一旁叫好,走到鍾吟麵前,啪啪兩下,鍾吟的半張臉白裏透著紅,紅色勾勒出手指的模樣。霸三兒的第三掌正要打到鍾吟的臉上,騰地收回。霸三兒站在原地捂著手腕嗷嗷直叫。
霸三兒衝著天空嚷道:“哪個小兔崽子暗算我?給我出來!”
啪的一聲,霸三兒的額頭上現出一個小紅點,鍾吟看得清楚,是一塊小石子打的。
霸三兒惱怒地喊道:“你出來,有種你出來!”
有一顆小石子衝著霸三兒的鼻子打去,霸三兒的鼻子瞬間鮮血滿流。霸三兒捂著鼻子喊道:“你出來,你若不出來我結果了他倆!”說罷,霸三兒右拳直衝向鍾吟的臉頰。
離鍾吟臉頰約莫兩寸的距離,霸三兒的右拳偏離方向,直奔向鍾吟身後的樹。那是石子擊中霸三兒的手腕,使得拳頭偏離。樹幹發出砰地一聲,樹冠上麵的枯葉飄落下來。霸三兒則是捂著手蹲在地上,沒有多餘的手去擦拭從鼻子不斷流出來的血。其餘小流氓看見霸三兒還沒見人就被打得不成樣子,使個眼神,一溜煙跑了。霸三兒看看形勢不對,罵咧咧地跑了。
鍾甫站在原地,眼望天空,高聲嚷道:“不知哪位好漢,敢請出來相見,拜謝救命之恩!”
鍾吟蹲坐在樹下,眼睛在樹梢掃描,卻不見一個人影,不由得稱奇。鍾吟眼神凝在鍾甫身上,驀地發現,一塊小石子朝著鍾甫後背襲來。一聲小心從鍾吟口中奔出去,如潮湧一般。
鍾甫正在搜尋剛才幫忙之人,猛然發覺背後一陣風襲來,鍾吟的聲音隨即而至。本能地趴在地上,小石子擦著頭皮掠過。
待到鍾甫從地上站起來之時,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與兩人年紀相仿的俊才飄然而下,穩穩地立在鍾甫麵前。
他衝著鍾甫施禮說道:“剛才純屬是試試閣下功夫,切莫介意!”
鍾甫還禮說道:“不介意,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他笑著說道:“我平生最看不過一群人欺負一兩個人!不過你剛才的身手著實不錯!我還以為你練過功夫,便用小石子試試你,不承想隻是憑著身手的靈活。”
鍾甫摸著頭說:“練武?肚子有時都填不飽,哪有氣力練武?”
他說道:“不知如何稱呼?”
鍾甫指著鍾吟說道:“他叫小壺,我叫小夜,隻因我倆早就無父無母,給別人倒夜壺謀生,故此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他哈哈大笑,說道:“有趣,有趣,我叫沈梁!”
鍾吟從樹下走過來衝著沈梁施禮道:“多謝救命之恩!”
沈梁說道:“不妨不妨,路遇不平,吾輩當拔刀相向之!”
當下,鍾甫向沈梁陳述兩人的遭遇。沈梁聽得熱淚盈眶,拉著兩人說道:“如若兩位不嫌棄,我想邀請兩位與我共去玉孚宮習武,也算是有個出路!”
鍾吟問道:“玉孚宮是什麼地方?”
沈梁解釋道:“玉孚宮是當今武林的一大門派,弟子眾多。在江湖上頗有威名,最起碼去玉孚宮習武,吃喝是不愁了!”
鍾甫微微沉吟,說道:“也好,反正銘州城也是混不下去了,回去多半也是要受霸三兒欺負!”
沈梁正待說話,鍾吟的肚子咕咕地叫起來。鍾吟憨憨笑著,說道:“餓了,午飯還沒吃!”
沈梁哈哈笑著,拉著鍾甫、鍾吟進了銘州城的客來居,胡亂叫了幾個菜,鍾甫、鍾吟倒吃得津津有味。
吃罷飯,沈梁說道:“那我們明天啟程,直奔向玉孚宮!”話罷,三人約定好小樹林見,就此分別。霸三兒的手下在城樓看見三人進城,悄悄地跟在三人後麵,得知了三人第二天一早小樹林相見的消息後,稟報給霸三兒。霸三兒正在喝茶,連聲叫好,說道:“招呼好人,明天讓他們灰飛煙滅!”當下吩咐下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鍾吟起身洗臉,吵醒鍾甫,兩人說了會話,等到天亮,拿了攢下的錢,直奔向小樹林。
夏日的早上空氣中都散發著熱,熱得知了一大早就在樹梢叫著:“熱啊、熱啊!”鍾甫穿上一件洗淨的短打,鍾吟則是學著沈梁,罩上了一件長袍。兩人在路上慢悠悠走著,沒有料到小樹林裏會有埋伏。
鍾甫剛踏進小樹林,一隻繩子勾住他的腳,直奔向樹梢,被吊在半空之中。鍾吟早已被網包住,動彈不得。
鍾甫喊道:“小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