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被喬其燁的下屬知道以後,張稚稚沒少被人取笑,夏明遠有時候會故意逗她,“把你的喬叔叔給我吧?”
“不給!”小東西緊張兮兮的抱著喬其燁的大腿,滿臉戒備:“喬叔叔又不喜歡你……不要跟我搶。”
“那他也沒說喜歡你啊。”夏明遠玩心大發。
就這麼一句話,小東西就炸毛了,難得發了一次脾氣,抱著喬其燁就是不撒手,還要尖叫著宣告主權:“反正他是我的!!”
無意之中就被貼上“張稚稚的喬其燁”這種標簽的當事人,走到哪裏都帶著變得特別粘人起來的張稚稚,自然收獲了不少揶揄的眼神。
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著,小東西每天跟著家庭教師學些詩詞,鋼琴,甚至是各種語言。她自小聰明,學東西也特別快,就像海綿一般吸收著外麵的知識,隻是三分鍾熱度。
往往老師還在感歎她的進步之快的時候,她就會開始抗議,沒意思,不想學了。
已經有數位家庭教師向喬其燁報告過這個情況,但是喬其燁不以為意,“她不喜歡學就算了,又沒有指望她成為學界人士,略懂一些,修身養性就可以了。”
這番話傳到教張稚稚國畫的老先生耳裏,很是讓老人家失望了一番,跺著腳直呼——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到了秋末的時候,喬其燁派去北美尋找張陵的人,終於有了消息。
張陵死了。
死在一場專門針對他的爆炸之中,死無全屍,甚至來不及留下隻言片語。
夏明遠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喬其燁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整個書房都被厚重的陰霾所籠罩著。
“通知他們撤回來吧。”喬其燁歎了一口氣,張陵已死,局勢已定,他為好友安排的一切後路都成了徒勞。
“張家那邊今天派了人過來,話裏話外的意思,怕是不送稚稚回張家,他們就要采取行動了。”
“讓他們試試看。”喬其燁冷哼一聲。他自然是知道失勢的大戶人家的小姐過的是怎樣的生活,無非是輾轉在各個權勢的手裏,淪為玩物,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他怎麼可能將張稚稚送回這樣的虎狼之穴中!
“還是提防些好,聽說……”夏明遠壓低聲音下來:“他們前陣子倒是往喬先生房裏送了兩個絕色美人。”
夏明遠指的是喬其燁的父親喬正思。
喬其燁最終還是去了喬老太爺的房間,進屋的時候,喬正思也在。喬老太爺一看到他,就知道自己的孫子想跟自己說什麼,擺了擺手:“你自己決定就好。”
“父親!”喬正思豁然站了起來,感情他剛剛說的都白說了?
“你給我閉嘴!”喬老太爺猛然抓起桌上的鎮紙就扔了過去,擦著他的頭皮險險飛過。
“人家往你床上送了兩個女人,你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幫別人說起話來了?你還有沒有把自己當喬家的人!”喬老太爺厲聲喝道,簡直恨鐵不成鋼。
喬正思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黑的,誠然,他是收用了那兩個女人,但是,他這麼反對收養張稚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張家對上,根本就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惹來一大堆麻煩。
偏偏喬老太爺還顧念著張稚稚父母的那點恩情!
在自己父親這裏沒有討到好處的喬正思百般無奈,隻好憤憤離去。
喬其燁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嘴角掛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