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啟東喊得嗓子都啞了,可還是沒人理他,最後他頹廢的蹲在房子的一角,掩麵抽噎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個不錯的機會,自己也算是好心,最後咋就變成了這樣?嶽父生死不知,自己被關押進了一個雜室,前途未卜,凶多吉少。
“嘩啦……”
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黃啟東一躍而起,眼睛牢牢的盯著房門,心裏渴望著他們放了自己。
房門打開,刺眼的光線傳來,讓在無窗的黑暗雜室中呆了良久的黃啟東眼睛生疼,可他還是盯著門口的黑影,不願意眨一下眼睛。
黑影在門口停留了片刻,適應了光線後,快速來到黃啟東麵前,並不言語,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銬,“吧嗒”一聲,就把毫無思想準備的黃啟東銬了起來,猛地一推他,抓住他的一隻胳膊就往門口拽去。
“完了!”
黃啟東的心一沉,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他踉踉蹌蹌的被拖出了房間,外麵還有兩人守在門口,一起壓著他就走。
平日裏看電視時,看到有些貪官被警察抓住時,總會虛張聲勢的問一句:你們是什麼人?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黃啟東就會忍不住哈哈大笑,既然人家來抓你了,你說出花來又能怎麼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跟著走,浪費那口水幹啥?
可落在自己身上,黃啟東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裏?”
沒人理他。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這些人很可能是省裏來的。
來到外麵,果然停了一輛省城牌照的警車,黃啟東這下是真的慌了,嶽父生死未卜,自己若是再被帶進省裏,那等待他的,絕不會是好下場。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你們有逮捕令嗎?我是花州市醫院的院長,你們……”
“砰!”
劇烈反抗的黃啟東被人一拳砸在後腦勺處,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兩人架著他,直接把他塞進警車,三人才上了車,把車開起來走了一陣,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直到看到一輛警車打頭,後麵跟著掛著省城牌照的一輛救護車,再後麵是一輛豪華中巴,最後是一輛奧迪的車隊時,他們才拉響警笛,呼嘯著加入了車隊,走在最前麵。
高鴻濤坐在最後的奧迪車上,與他並排坐的是他的妹妹高秀婷。兩人暫時誰也沒有說話,臉色都很難看。
等出了城,高秀婷可能覺得車裏的氣氛太壓抑了,才開口道:“哥,剛才上車時,那個醫生遞給你的檔案袋裏,裝的是什麼?”
高鴻濤木著一張臉,搖頭說道:“不知道,還沒看,或許是聽說黃啟東被抓了起來,反應他的情況的吧。這種事太平常了,落井下石的事情,很多人都很喜歡幹,不過正好,倒是省點麻煩……我一定不放過那混蛋!”
車子又走了一陣,高鴻濤才摸出一個檔案袋,打開看了起來。
“嗯?”
檔案袋裏的東西,並不是他想象中的“證據”,而是一些醫院檢查的單據,他雖然看不懂這些玩意,可卻認識結論上麵的字,幾個檢查單後麵的結論全是心髒功能正常。
高鴻濤有些疑惑了,難道是那醫生裝錯了東西?忍不住仔細一看,忽然倒吸一口冷氣,讀出了聲音:“盧懷山!”
他急切的在幾張不同的針對心髒的檢查單上翻著,無一例外,全是寫著盧懷山的名字。
“這怎麼可能?”
高鴻濤大吃一驚,由於盧懷山跟他父親的關係,所以他對盧懷山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盧懷山在是由於心髒病才退居二線的,而這才多長時間,他的心髒病怎麼就突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