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堪回首的過去(1 / 2)

唔…還是疼,深入骨髓的疼痛。頭仿佛要炸裂一般。短暫的記憶融合後,床上躺著的少年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茫然後變得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他輕輕抬手,看著雙手隻是有著淡淡的傷痕,卻依然可以抬起來時,他的雙眸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很快便被他掩飾住了。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等少年漸漸適應這個身體後,待他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時,他望著天空,眼中閃過一抹滄桑與悲涼。

地牢內

“嗒嗒,嗒嗒…”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中顯得格外突兀。最終,腳步停止。牢內頓時一片寂靜,氣氛著實詭異。

“如何?考慮好沒有,我的血煞十三大人?一道陰戾的聲音驟然響起,回蕩在地牢內,帶著一絲惡毒與譏諷。”

麵對這令人膽戰的聲音,被稱作“血煞十三”的少年隻是淡淡瞥了對麵男人一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如墨的長發沾滿血跡,打結在一起。不複往日的亮彩。精致如玉的麵貌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的潔白衣衫此時滿是鞭痕與血跡,早已破敗不堪。傷口已然開始發膿。少年卻似毫無察覺一般,隻是淡然的閉上眼,再也不看麵前的人一眼。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看這少年一副淡然的神情。絲毫未因他的話所動,反而十分不屑。如此神情使得他大怒。明明被穿了琵琶骨釘在牆上,手腳筋全被挑斷,一副頻死的傷勢,卻仍是什麼話也問不出來。看著少年如今一副淡定的樣子,他不由的火大。但他又不敢真的扇他一巴掌,畢竟…他那駭人的手段早已印進他的靈魂深處,怎麼也無法忘卻。他隻得狠狠的一甩袖子,向出口走去。

“你一個殘廢之人,在血影穀看來,不過成為了廢棋而已。如今,你既不肯說出“它”的下落,哼,本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隨著黑衣男子的離去,一段話飄散於空氣中,化為虛無。

“棋子…嗎?”白衣少年緩緩睜開雙眼,一道暗光閃過,他的雙眸黯淡了些許。棋子…這是必然的。他從來都知,他不過對血影穀有價值罷了。至於其他,少年的雙眸變得朦朧。

其實,他不叫什麼“十三”,什麼“血煞十三”。他曾經有個非常高貴的出身。他叫白汐,白氏宗族的嫡長孫。從小錦衣玉食。但這美好的一切,一夜之間,化為虛無。

那時,身為世家少主的他與父母一同到王家做客。逃過了一劫。為了保留白氏的唯一血脈,他與父母被迫分離。從那一天開始,他不再是受人矚目的白家少主了。而是一名比平民還不如的流浪者,還要躲避各種抓捕。

最後,他易容成一名平凡少年,在孤兒院內小心而謹慎地活著。他要活下來,活下來…不能辜負父母對自己的期盼。不能讓父母白白送死。他時常在夜深人靜時紅了眼眶,望著皎潔的月光,心中泛起無限苦澀。但是,他不敢哭,也不能哭,更沒資格哭。家族的滅亡,父母的離去,充斥的他的大腦。

他是白家存活唯一的子嗣。要堅強…

那一天,他得到的父母死亡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從父母離開他的那一刻,他便知道,父母是去送死了,為了吸引敵人的目標。為了…讓他活下來。但是,當他聽到父母死亡的消息的那一刻,淚還是忍不住落下,一滴一滴的血淚奪眶而出。他猛地跪了下去,對著家族滅亡,父母死亡的方向。整整三天。從那以後,他封閉的自己的心。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天真無邪。他長大了。一個年僅6歲的小孩子,臉上滿是滄桑的氣息。

白氏宗族為丹藥世家,交友甚廣,卻在一夜之間覆滅。白汐望著手上的紫色玉佩,良久,作出了一個決定。然而家仇難報。雖然白汐小小年紀已成為五品丹藥大師。身子卻羸弱不堪。他不甘。因此,當血影穀來人挑選血衛時,他毫不猶豫的加入,他要變強,他…要報仇!哪怕…他隻是一枚棋子而已。

從此,他拚命的訓練,絲毫不顧身體的負荷,一心為了報仇。

當他接過屬於他的新稱號“十三”時,心中驀然閃過一絲悲涼。從此,他的命將不再屬於他自己。他的本名“白汐”,將不複存在,隻能埋在他內心深處。

至於報仇,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是遲早的事。

十年後

世界地下黨中“血煞十三”這個名字早已廣為人知。傳聞中,自他出道以來,從未出過一次錯誤,身手鬼魅,殺戮果斷。十年的時間,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白汐早已成為了世界第一殺手,他也逐漸查找出家族滅亡的真相。找出了凶手,親自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