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風沙整整吹了一天,直到傍晚才逐漸停息,美麗的夕陽映照著眼前的重巒,四溢的霞光在天空中淩亂,一條隊伍整裝待發,年輕的軍官正朝北麵輕歎。
隨著太陽的落山,霞光消散在茫茫暮色之中,遠離小城的山野一片寂靜,直到兩條隊伍的彙合,才給暮色增添了一抹人氣。
“你們就是紮菲爾上校派來支援我營救人質的士兵?”歐德率領著自己臨時拚湊出的隊伍,對著眼前這十來個頹廢不振的士兵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沒錯,你就是歐德?”一個大胡子見他神色鄙夷,自己的目光也隨即流露出一絲輕慢,互相看不順眼。
“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歐德想著救人要緊,也就顧不上他們是什麼素質。
“幹這事可不光彩,別到時候事成,你們就殺人滅口,將我們當作替罪羔羊。”大胡子沒好臉色地說出自己的顧慮,不相信他們能誠心相待。
“你多慮了,出賣朋友的事我不會去做。”
“現在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事成後在背後放冷槍,置我們於死地?”
“我是一心去救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你們有那麼多顧慮,我也不勉強你們跟著我冒險。”歐德見他們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也不願勉強他們,讓自己追悔莫及。
“不跟你去,難道讓我們回去送死?”大胡子氣憤不已,真是進退兩難。
“我需要的是全力以赴的戰士,而不是離心離德、怕前顧後的懦夫。”歐德跟隨古太白這麼久,將他說一不二的霸氣倒學得有模有樣。
“回去隻有死路一條,跟著你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此去要對付的敵人萬分險惡,我無法保證你們能平安回來,如果你們有太多顧慮,我現在就可以放你們走。”
“去哪裏都行?”大胡子狐疑地望著他。
“是,那是你們的自由。”
“穆國這麼大,能去哪裏?到最後還不是被當作逃兵抓回來。”
“我父親是‘撒比特’部落的酋長,如果你們怕被當作逃兵抓回來處決,就先去‘撒比特’部落躲躲,我會留封信給你們,憑著這封信你們在撒比特至少能過一段時間衣食無憂的生活。”歐德無奈地歎了口氣,買賣談不成仁義在。
“你……你是撒比特酋長的兒子?”大胡子沒想到眼前這乳臭未幹的傻小子是個王子,而且還是一個義薄雲天的王子。
“是,我是撒比特酋長的第十四子。”歐德心中著急,沒與他們多費唇舌,“你們想好了沒有?如果決定離開,我立即給你們寫介紹信。”
“我‘加薩尼’好歹也曾立下過軍功,豈能被你這個黃毛小子所鄙視。”大胡子報出自己的名字,一臉浩然正氣,將全隊的精神都提震起來。
“加薩尼?”歐德琢磨著他的名字,總覺得在哪裏聽過,一時也想不起來,也就懶得再想,問:“你是答應跟我去營救人質?”
“是的,營救古太白上校喜歡的女人,我們很樂意效勞。”加薩尼一臉義不容辭地笑起來,讓一旁的歐德萬分堵心,很是不爽。
“別多說了,既然大家都願意,那我們就立即出發。”歐德救人心切,沒去計較他是有心或是無意,整頓好隊伍後就連夜驅車朝奧特蒙邊境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