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風,了無阻擋的吹拂過“達烏克”青翠欲滴的山間,直至吹進一片守衛嚴密的軍事要塞。
這片要塞位於一個隱蔽的高地上,因有繁茂的樹木作遮掩,這裏幾乎不會被外界察覺。
一間幽暗的小屋裏,一個女人昏睡在一張冰冷的石床上,沒有枕頭,沒有被褥,除了纏繞在她身上的鐵鏈,什麼都沒有。
她就這樣靜靜地昏睡著,直到一桶冷流如席卷而來的洪水,將她衝回到現實世界中,繼續麵對眼前受之不盡的苦難。
她像詐屍一般抽搐了一下,從噩夢中驚醒,接著就是一股鑽心剌骨般的疼痛席卷全身,讓她生不如死。
“噢,我可憐的小寡婦,你醒了。”一個令她畏懼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猛一抬頭,哈木紮那張冷傲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此刻他手中提出一個空水桶,目光玩味地打量著她,見她還活著,嘴上綻開了一個無比欣慰的笑容,迫不及待開始一個新的遊戲。
“你想幹什麼?”唯希目露驚惶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顫抖著從床上坐起。
“噢,你身上有傷,別亂動,我會心疼的知道嗎?”哈木紮裝出一臉心疼的樣子,溫存無限地扶住她歪歪倒倒的身子,固定在身後冰冷的牆上。
“你不表演會死呀?”唯希受夠了他無時無刻進入角色的樣子。
“人活著不就是一場表演嗎?你又何必拆穿?拆穿就不好玩了。”哈木紮不以為然地攤開兩臂,痛恨她此刻的不解風情。
“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請放了阿依沙公主,兌現你的承認。”唯希隱忍著憤怒,輕聲細語的直入主題。
“嗬嗬,你可真奇怪,你的丈夫把你當作人質換取另外一個女人,而你還心甘情願被他那樣對待。”
“因為他已經不把我當妻子了,就這麼簡單。”唯希沮喪地歎了口氣,回答得幹脆且悲涼。
“那你還願意為他這樣付出?”
“你就當我是安拉胡賜予他的笨蛋吧!”唯希心酸一笑,滿臉苦澀。
“明知是笨蛋行為,還要義無反顧地堅持下去,你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生死有命,怕又有什麼用?”
“我最討厭不珍愛生命的人。”哈木紮眉頭一蹙,很是反感她這樣頹廢的心態。
“這話從你這個殺人魔頭的嘴裏說出來,怎麼覺得這樣諷剌?”唯希想著他惡貫滿盈,殺人無數,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人啼笑皆非。
“嗬嗬,是啊!我這人最大的樂趣就是奪人所愛,別人越是珍愛我就越是喜歡,但……你除外,因為沒人珍愛你。”哈木紮嗬嗬一笑,感慨自己遊戲人生的同時,對她又充滿興趣。
“你的珍愛對別人來說就是個災難,好吧!你開心就行。”唯希心裏清楚自己落入他手中,少不了一通刻骨銘心的折磨。
“嗬嗬,要開心,大家就一起開心。”哈木紮說著,衝身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會意後將桌上的醫藥箱提過來,放到了唯希的床邊。“好了,難得我發一次善心,就親自為你取出子彈,聊表心意。”
“我……我不相信你的技術?”唯希見他從醫藥箱裏取出一把小刀,真打算親自動手,一時嚇得眉衝入發,瑟瑟發抖。
“是呀!我也不相信,所以就找你檢驗一下我的水平羅。”哈木紮嗬嗬一笑,撕開了她的褲子,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和觸目驚心的傷口。“嗯,你忍著,我可沒有麻藥。”
“沒有麻藥,你……”唯希簡直不敢相信,他待會兒會怎樣瘋狂地折磨她。
“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住,就叫出來吧!我會把你的嚎叫當春·曲般享受。”哈木紮衝她色色一笑,將碘酒潑灑到她的傷口上,然後將刀尖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傷口,喪心病狂地亂攪一通後,從攪爛的皮肉裏取出了一顆金屬彈丸。
唯希忍著巨痛,堅強得硬是沒有發出一聲喊叫,這也讓哈木紮更加生氣,取其後的子彈時,他下手也隨之更重,直到唯希疼得暈死過去,他才收住了手。
望著石床上被他折磨得鮮血淋漓的身體,他心裏百感交集,這樣一個倔強的身體到底隱藏著什麼?讓她如此強大,又深深吸引著他。
他痛恨這樣令他魂牽夢縈,猜不透的感覺,並暗下決心定要解開這個迷或是摧毀這個迷,因為自己是戰無不勝,遊戲人間的最佳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