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行李箱,不知不覺走回到自己曾經工作過的食堂,想著此刻也就隻有“海達大嬸”會收留她,無奈下再次回到這裏,暫離紛擾,等待時機,一定要拉法迪回頭。
晚上,夜闌人靜,月下的玫瑰款款多情,熾熱如夢,鋪滿整個春天,就像是一場盛宴,伴著晚風,盡情舞動,香醉人間。
唯希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坐在河邊對月寄托一懷惆悵。她綣著腿曲膝坐在草地上,望著星河倒映在河水中,柔柔的散發出漣漪般璀璨的光芒,漠漠飄流遠走,一去不回頭。
望著眼前景不應情的事與物,她不禁愁苦一歎,閉上了眼睛,將頭深深埋進自己的臂彎裏,任由冰冷的月光無情鞭撻。
“你坐在這裏幹嘛?”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她一個驚愣抬起頭,古太白提著酒瓶的身影衝破餘光落坐到她的身旁。
“沒什麼,隻是不想那麼快回家。”唯希望著他,悲涼地輕歎一聲,見他手上的繃帶還未解除,關心問道:“你手上的傷恢複得怎麼樣?”
“嗯,還好。”古太白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提起酒瓶小飲一口,突然說:“聽說你勾引紮菲爾少校不成,羞憤下辭了公主那裏的差事。”
古太白雖將信將疑,但還是將道聽途說來的消息一字不改地說給她聽。
“嗬嗬,你這人說話可真直接,都不知道拐彎抹角,給別人留點麵子。”唯希聽後又好氣又好急,竟被他直截了當的話逗樂了。
“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就很希望你能這樣對我,關鍵是我不會讓你辭職。”古太白順著她的壞笑著吐了吐舌頭,非常愉快。
“我現在這樣慘,你還有心思在我的傷口上灑鹽取笑我。”唯希麵對他此刻不合時宜的調侃,無奈地歎了口氣,萬分無奈。
“噢!我以為我向你敞開懷抱,你會變得更自信,沒想到適得其反了。”古太白不以為意地揚了揚額頭,打了個酒嗝後,笑嗬嗬地放下了酒瓶。
“沒想到你是一個酒鬼。”唯希見他醉醺醺的樣子粗俗不堪,不禁冷掃他一眼,報複他言語上的輕慢無禮。
“酒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女人,專門用來填補空虛和寂寞的。”古太白嗬嗬一笑,難掩惆悵。
“是嗎?那我也來試試。”唯希此刻一肚子苦水,巴不得有什麼東西能把苦水衝走,見他一醉解千愁,索性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同樣粗俗地豪飲起來,宣泄心中的苦悶。
“看來你也很空虛寂寞。”古太白眯縫著眼睛,心裏揣摩了一陣,嘖嘖笑道:“如果是想男人,我很願意效勞。”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別再打姐的主意了!”唯希放下酒瓶,受夠了他此刻的口無遮攔。
“嗯,上次見你舍命為我送信,我還以為我很有魅力呢!”古太白故作失望地平了平眉宇,大笑起來,忽想到什麼,神色瞬間凝固,嚴肅問道:“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什哈卜’部落叛變的?”
“我在艾敏那裏偷聽到的。”
“這個老東西害我一次又一次,看樣子他是跟我杠上了,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古太白鬱悶地歎了口氣,恨得咬牙切齒,又問:“你為什麼不去揭發他?”
“我沒有證據,沒人會相信我的。”
“你為我通風報信,恐怕他日後不會放過你。”古太白想著她被自己連累,心有不安起來,萬分自責。
“無所謂,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你因此受到傷害,我會內疚一輩子,不是開玩笑。”古太白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安拉胡會保佑我的,放心吧!”唯希垂下目光,自己心底也沒有底,隻能順其自然,祈求神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