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義德酋長見他笑容僵硬,背脊繃得硬直,目光閃爍著似有心事,不禁又點上一支煙,隨口問道:
“艾敏呀!最近是不是跟‘巴塔城’的朋友常有聯係?”
“巴塔城?”艾敏心裏一震,眼睛不自覺大張,愣了片刻後,裝佯道:“沒有呀!和我要好的朋友都已經離開‘巴塔城’了。”
“真的?”賽義德酋長留意著他的神色,觀察他似否有說謊。
“這有什麼好說謊的。”艾敏裝出一臉光明磊落坦蕩,在哥哥麵前臉不紅,心不跳。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賽義德酋長揚揚眉毛,將那封通敵的信件遞到他麵前。
艾敏小心拾起眼前的信,裝出一臉費解的樣子,將信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嚇得麵容一陣扭曲,驚張叫道:“這信是哪來的?”
“古太白上尉交給我的。”賽義德酋長毫不掩飾,直接告訴了他,無比失望地歎了口氣,說:“信上的字跡我比對過,確實是你的筆記。”
“沒錯,這信是我寫,那又怎樣?”艾敏見抵賴不了,就隻能理直氣壯,裝出一副無愧於心的樣子。
“通敵可是死罪,沒想到我最信任的弟弟會背叛我。”賽義德酋長氣得拍案而起,怒視著眼前這個居心叵測的弟弟。
“我沒有通敵,更沒有背叛你,我親愛的哥哥。”艾敏同樣氣得站起來,一臉委屈地看著哥哥。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什麼證據?隻是一封普通的信件而已。”
“將城內情況介紹得這樣詳細,還附上地圖,這會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嗎?”賽義德酋長氣得一拳擂向眼前的桌子。
“這就是一封普通的信件,我承認我疏忽了,確實沒有想到會落到古太白上尉的手中,讓他有機會大做文章,離間我們兄弟的關係。”艾敏憤憤不平地說,想反咬一口古太白。
“那好,你說你為什麼要寫這樣一封信?”
“本來是不想告訴哥哥的,既然這件事敗露,那我也就隻能和盤托出了。”艾敏鼓搗一下喉頭,似有難言之隱似的猶豫了一會,振振有詞道:“前段時間我抓到了一個小子,這小子的父親是沙特的富商,我想著最近營內財務吃緊,所以就想找這小子的父親弄點錢,緩解一下我們眼下的困難。”
“真的?”賽義德酋長一臉懷疑地望著他,半信半疑。
“是的,我親愛的哥哥,我在信中附上地圖,就是為了讓他找對路,別把贖金帶錯了地方。”
“那你為什麼還要向他介紹城中情況?”
“他上次來信時問過我,我回信告訴他而已。”艾敏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沒覺得自己有錯。
“萬一這封信落入‘巴布萊’正府軍的手中,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這點你不清楚嗎?”
“我派去送信的人是自己的心腹,他在路上一定被古太白給殺了。”艾敏見哥哥沒有懷疑,索性將所有罪責往古太白身上推,一定要讓哥哥相信古太白內心險惡。
“唉!我也想你不會蠢到幹出背叛我的事。”賽義德酋長見他信誓旦旦,說得有理有據,不禁長籲口氣,沒有理由不再相信了他。
“哥哥以後不要再輕信外人挑撥,我們可是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弟。”艾敏發出一聲感慨,一股血融於水的親情頓時讓賽義德酋長感到萬分慚愧。
“嗯,我以後不會再懷疑你。”賽義德酋長衝他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與他合好如初,提醒道:“找沙特富商要贖金的事,你別到處張揚,影響不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艾敏拍拍哥哥擱在他肩頭上的手,兄弟情深的與他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