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晴,你們現在有沒有空?”
“有事嗎?”阮安晴撲閃著眼前,不明所以地問。
“賽拉婭公主可能會在半道上遇襲,我想出城去通知他們。”
“賽拉婭公主?是那位今天出嫁的公主嗎?”阮安晴的軍銜不夠格參加公主的婚禮,所以他對公主的情況一無所知。
“是,她現在很危險。”
“你為什麼不去告訴賽義德酋長?”
“我告訴過他,可他不信。”
“炭哥(克馬裏)率隊保護著送親隊伍,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吧!”
“正所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唯希見眼前形勢十萬火急,而他卻推三阻四好不爽快,氣得直截了當問道:“現在沒時間囉嗦了,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人命關天呀!”
“當然要幫,我可不想看到‘炭哥’(克馬裏)身陷囹圄。”
阮安晴對那公主的死活沒興趣,但自己的好兄弟“克馬裏”是萬萬不能見死不救的,倉促的準備了一番後,就駕車帶著幾個黑人兄弟,連同唯希一起出城前去追趕“克馬裏”送親的隊伍了。
油門死踩,一路飛駛,大約跑了十來公裏的路,剛過一個偏僻的山口,就聽到前方槍炮聲不斷。
唯希料定“奈布哈尼”下手了,不等阮安晴所駕駛的車停穩,就背著步槍毅然跳下了車,朝槍炮發出的方向狂奔而去。
阮安晴停下車後,沒有隨唯希魯莽行事,而是躲在暗處觀察兩方戰況。“奈布哈尼”搶親的隊伍此刻因占據高點,所以子彈如雨點鋪天蓋地地朝“克馬裏”的隊伍襲去。
而“克馬裏”防範不利,應對突發事件能力不足,所以一直處在被動挨打的位置上,此刻他手下的人已損失過半。
阮安晴眼見兄弟們傷亡慘重,形勢已是危在旦夕,但他深知自己此刻如果冒然前去支援,隻會當炮灰,製敵一定要講求方略。
也不知是不是克馬裏的隊伍一敗塗地激起了山上“奈布哈尼”的傲慢,此刻他正帶著隊伍勢不可擋地朝山下挺進,想去活捉那婚車裏的新娘。
阮安晴見這夥人因勝利而狂妄,顧前不顧後,正好給他機會打擊這夥人的後方。想著便與幾個同伴商定後一起偷偷溜到山頂。
眼前這座山並不高,沒爬多久就已登上了山頂。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其他兄弟已是勢如破竹,對準槍口後朝毫無防備的敵方武裝人員一陣猛射,頓時血花四濺,染紅了山坡。
克馬裏見兄弟們前來支援,被敵人打軟的腰杆頓時又挺了起來,持槍銳不可當的與坡頂上的兄弟共同夾擊正處半山腰上的敵人。
因山坡上有樹掩護,阮安晴雖處山頂,但隻要敵人借樹叢躲藏起來,他們有槍也奈何不了他們。
兩方戰勢很快陷入僵局,剛好阮安晴此刻的子彈也打完了,他不得不下山,另想辦法。
唯希槍法不錯,一打一個準,“奈布哈尼”最終因他的狂妄付出不小的代價。耳邊的槍炮聲還在持續,因兩方人馬各自的堅持,戰鬥並沒有減弱的趨勢,相反愈演愈烈。
阮安晴在山下上滿子彈後,再次舍命衝出,前去支援被子彈包圍的“克馬裏”。克馬裏不願辱沒使命,見賽拉婭公主還在婚車上不知生死,便命他立即前去查看馳援。
阮安晴雖還沒搞清楚狀況,但炭哥的命令他從來不會違抗,眼前雖槍林彈雨,凶險萬分,但他相信炭哥有能力應對,懷著無限的信心,他毅然放下兄弟情深,選擇顧全大局聽從他的命令,先去救公主。
此刻,賽拉婭公主婚車裏的司機已被打死,橫屍駕駛室。新郎也已不見蹤影,她隻能綣著身體畏畏縮縮地躲在車裏,任憑命運捉弄。
直到兩個東方麵孔一前一後趕到,她才看到了一絲希望。
“賽拉婭公主,你沒事吧!”唯希身手敏捷地跳進車裏,持槍掩護著阮安晴,一腳將司機的屍體踹下車,讓阮安晴坐進駕駛室。
“你們……”賽拉婭公主目露驚恐望著眼前這兩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心裏拿捏不定,無法確定他們是敵是友?
“我們是來救你的,別害怕!”唯希與她見麵不多,知道她對自己沒什麼印象,形勢危在旦夕,不容她解釋,便催促著阮安晴,急踩油門,衝破彈雨駛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