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來貴部落提親,算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兩年時間了吧!嗯,今天終於有幸看到賽拉婭公主大婚,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這世上居然還真有配得上賽拉婭公主的男人。”蘇哈陰陽怪氣得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讓熱情相迎的賽義德酋長倍感尷尬。
“我們這裏的食物不錯,但願能吸引到你的嘴,少說點話。”賽義德酋長臉上稍有慍色,但還是保持著顧全大局的微笑。
“眾人皆知,賽義德酋長一向教子教女有方,我一定會謹記,放心吧!”蘇哈在眾人麵前誇張得哈哈大笑著,裝出對他萬分崇敬的樣子,走到新郎官“巴賽爾”麵前,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交到他手中,別具深意地祝福道:“能夠娶到如花似玉的‘賽拉婭’公主,‘巴賽爾’王子可真有福,以後可一定要好好待賽拉婭公主,不過賽拉婭公主從來不會讓她的丈夫失望倒是真的,以後慢慢體會她的賢良淑德吧!”
“你……”巴賽爾聽到他這挑釁的言語,氣得捏緊拳頭,若不是被身旁人拉著,他的拳頭早已呼到他那張可惡的臉上。
“我們來日方長,會有機會交流經驗的。”蘇哈張狂不羈地嗬嗬一笑,根本不懼與他動粗,冷冷睨了一眼他身旁的賽拉婭後,就不以為然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這家夥怎麼會來?”巴賽爾眼睜睜望著他在眾來賓麵前如魚得水,氣得將手中他所贈送的禮物捏扁,怒火中燒地恨不得將他立刻哄出去。
“別為這種人影響了心情,不值得!”賽拉婭見丈夫受辱,心裏也不好受,隻能勸他別跟小人計較。
喜宴結束後,賽拉婭與自己的母親“萊依拉”王妃作最後的道別。“萊依拉”王妃雖是酋長的大夫人,但因沒有阿依沙母親那樣顯赫的家世,所以平時並不被賽義德酋長重視。
此刻望著女兒再嫁,心裏是又喜又憂,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誰也無法保證她嫁過去後是否真能得到幸福。
想著未來無定數,心裏愁腸百結,鼻子一酸,與女兒難舍難分的抱到一起哭作一團,直到賽義德酋長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女兒,淚眼婆娑的目送她離開故土,嫁去它方。
“什哈卜”部落迎接新娘的車隊已在門前大排長龍,“巴賽爾”王子在眾人的起哄下,將新娘抱上了停靠在門前的婚車。
“賽拉婭”像傀儡般被他抱起,眼角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眾人都以為她是舍不得離家,隻有唯希能感覺到她是無奈命運摧殘,感傷自憐罷了。
“賽拉婭公主,祝你幸福!”唯希跟在阿依沙公主身後,艾莫能助地輕歎一聲,悄然離開了人群。
“什哈卜”部落迎娶公主的車隊剛剛駛出城,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也陸續各回各家,城內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唯希身上的槍傷還未徹底痊愈,後又被“哈木紮”的獅子撓了幾爪,雖已過去一段時間,但傷口卻時常作痛,最近更是紅腫得有發炎的趨勢。
阿依沙公主很為她著想,送走“賽拉婭”後,便讓她去醫院複查,希望她的傷盡早痊愈,快點好起來。
唯希很感謝公主的善解人意,跟身旁的“熱嘉”和“索法”交待好下午的工作後,便匆匆趕往了醫院。
想著醫院離宴會廳不遠,為了縮短行程,便打了一條近路。就是從宴會廳的左門小巷直接通過宴會廳到達後門,這樣省去了繞道的距離。
她疾步向前,在幽暗潮濕的小巷裏走著,前後無人,隻有她的腳步聲在巷內“咚咚”的響。
直到快穿過盡頭時,忽聽到巷外有人說話,一頓一頓,自說自語,像似在打電話。她不明所以,不自覺地放慢了腳下的速度。
“‘巴賽爾’那戴綠帽的蠢貨現在已經帶著賽拉婭公主出城了,賽義德酋長安排了一支人馬保護迎親的隊伍,待會兒你們可要小心。”
唯希身子靠著牆,豎耳仔細聆聽著,那略帶嘲諷的聲音很熟悉,直到那打電話的人發出一串邪惡的笑聲,她才如夢初醒,這人不就是“什哈卜”酋長的侄子“蘇哈”嗎?
聽他通話的內容,看樣子是打算對“賽拉婭”公主不利。唯希心頭一緊,腳下稍不留神,碰觸到一個鐵桶,發出一種金屬擦地的聲音。
“誰?”蘇哈頓時警覺到身後巷內有人,果斷撥出槍,迅雷不及掩耳地轉身,將槍口對準了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