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唯希心裏好奇,不解地望著她,聆聽她的講述。
“姐姐過去是一個著名的巴蕾舞演員,早年留學歐洲,回國後就在‘巴塔城音樂學院’當舞蹈老師,因爸爸強烈反對她從事芭蕾舞藝術,經幾次威逼,她最終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熱愛的舞蹈事業,回到了家。不久,爸爸為了和‘瓦希德’部落聯盟,便強迫她跟‘瓦希德’酋長的兒子結婚,姐姐不願成為Z治的犧牲品,甘願下嫁給一個不起眼的小士卒,結果跟這個小士卒剛一結婚,爸爸就派她的丈夫上前線去打丈,她的丈夫因此死在了戰場。”
“沒想到賽拉婭公主這麼可憐。”唯希想著她獨自寡居在家,心裏起了一絲同情。
“也因姐姐背離爸爸的意思,留學時沒有選擇經濟管理專業,致使爸爸打消了送我去歐洲留學的念頭,他怕我會像姐姐一樣學壞。”阿依沙想著自己無緣歐洲,失落地輕歎一聲,很是無奈。
“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讓你與她見麵?”
“嗯,爸爸覺得她的思想已背離真主,怕我被她影響變壞。”
“賽拉婭公主現在一定很痛苦吧!因為另類,得不到身邊人的關愛和尊重,估計交朋友都很困難。”
“是的,姐姐現在很孤獨,沒人能理解她。”阿依沙想到姐姐艱難的處境,哀傷得眼淚又在眶中翻滾。
“賽拉婭公主的丈夫死後,她沒有再嫁人嗎?”
“沒有,但爸爸最近又跟她訂了一門婚事,嫁給我媽媽的侄子‘巴賽爾’。”
“你媽媽的侄子?”唯希心裏一琢磨,想著兩人的血緣關係,吃驚地問:“那不是近親結婚。”
“不是,我跟姐姐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所以我媽的侄子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哦,明白了。”唯希聽她解釋後,才反應過來,阿拉伯地區的男人可以娶很多個老婆,酋長也不例外,身邊定有很多妻子。
“酋長又給她指定婚姻,這次她答應了嗎?”
“她現在是寡婦,能嫁出去已經算不錯的了,再說她和我媽的侄子感情不錯,算是兩情相悅吧!”
“嗯,祝她幸福。”唯希想著她的人生也不是那麼糟,心裏倒欣慰地誠懇給予祝福。
也許是話說得太多,阿依沙公主整個夜晚都在咳嗽,臨近天亮時,甚至咳得吐血。
唯希見這情形,嚇得趕緊去通知大女傭薩裏哈,薩裏哈沒想到公主病情陡然惡化,遂趕忙派人請來了醫生,為公主診治。
醫生仔細檢查後,果斷為公主輸液治療,因當地藥物品種的匱乏,治療“肺結核”隻有抗生素能用。
也許是公主的身體已承受不起抗生素的折騰,輸液沒多長時間,身上竟起了不少紅疹,嚇得醫生趕緊撥針,不知所措。
這時酋長聽說女兒病情惡化,擔心得趕忙跑來看望,見女兒麵色鐵青,躺在床上表情痛苦,氣得指著薩裏哈一通大罵,指責她無能,沒有照顧好公主。
薩裏哈見酋長責備,不僅不反省,相反強辭奪理,將所有責任推給唯希,因為今晚是她在照料公主。
唯希見她推卸責任,氣得夠嗆,將自己這兩天是如何盡心盡力地照顧公主的事說給酋長聽,讓他自己判斷她有無過失。
酋長聽後,雖著急女兒的病情,但也非常感動她對女兒的照顧,一旁的薩裏哈見酋長被她說服,想著萬一公主出個什麼事,自己定脫不了幹係。
而此刻公主的病情已是岌岌可危,隨時有一命嗚呼的可能,想著先前製定的計劃,不得不提前實施,拉唯希墊背,說:
“昨天公主還好好的,這個寡婦一來,公主的病情就惡化了,很明顯她就是‘伊卜利斯’(撒旦)的化身,故意害公主的。”
“薩裏哈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說?”唯希聽到她此刻的這番話,終於明白了她把自己叫來的意圖,就是來為她墊背的。
“你看你長著一張‘卡菲勒’(異教徒、無神論者)的臉,前幾天平白無故地包庇異教徒,丈夫又死得不明不白,種種跡象表明你就是‘伊卜利斯’(撒旦),想要在我們這裏製造災難。”薩裏哈目光如炬,怒指著她,一臉要拆穿她的神情。
“你……”唯希被她誣陷,氣得渾身發抖。
“薩裏哈說得對。”賽義德酋長聽著她的話,細細斟酌了一番,覺得唯希太可疑,其中必有圖謀,厲聲嗬斥道:“你混入營地到底有什麼圖謀?”
“我……沒……”唯希望著他,很是一愣,不知該怎樣回答。
“你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算不是‘伊卜利斯’,也一定從事著間諜活動。”薩裏哈趁熱打鐵,又給唯希加了一條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