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弗蘭克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好好享受巴林的陽光,再見!”麥海迪直起身子長舒一口氣,見眼前周圍被太陽炙烤得火辣的黃沙,很享受他們不久後悶死在車裏的參樣。
不懷好意地笑完,就隨那幾個後來的阿拉伯人坐上了那輛黑色越野,起動馬達,卷起漫漫黃沙,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法迪,對不起!”唯希想著自己的無能,救不了法迪,一時挫敗地流下淚來,黯然神傷地心如死灰。
“唯希,我們現在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弗蘭克不放棄生的希望,拚命掙紮,想盡辦法要掙脫捆綁在身上的繩子。
“弗蘭克先生,對不起!連累你了。”唯希想著自己的自私連累他跟著受苦,自責地低下頭,成分抱歉。
“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都怪我信錯了人,害你丟了卡諾先生的‘永恒之心’。”弗蘭克想著自己傻帽,害得她抱憾終生,一時自惱自責地低下了頭,向她懺悔自己的過失。
“命運如此,怪不得別人。”唯希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看眼前這個殘酷的世界。
“唯希,不要放棄希望。”弗蘭克見她哀如心死,安慰道:“麥海迪像是知道‘永恒之心’的秘密,相信這會兒他定是拿著這顆心去‘王子墓’了。”
唯希聽到他這番話,心裏一驚,睜開了眼睛,急切地問: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去複活法迪?”
“隻是我的猜測,但可能性很大。”弗蘭克心裏也是懸的,無法確定,但為了不讓她失去希望,重新振作起來,臉上表現得非常堅定,說:“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逃出去,趕在卡諾先生複活前找到他。”
“嗯!”唯希聽他一說,心裏頓時暖陽高照,充滿希望,自己一定要活著,堅持活著,跟法迪一起回家。
中午,烈日當空,炙烤大地,熱氣騰騰的沙漠像一個烈火熊熊的爐灶,幹煎著悶在車裏的唯希和弗蘭克。
高溫像毒蛇一樣糾纏在他倆身上,煎熬著他倆身上僅存的水分,讓他倆生命的源泉逐漸幹涸,直至死亡。
唯希汗流浹背地靠在弗蘭克身旁,口裏吐著熱氣,渾身顫抖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唯希,再堅持一會兒,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弗蘭克滿麵油光,身上已被汗水浸得透濕,見她麵色鐵青,渾身顫栗,明顯是中暑的症狀,為了幫助她散熱,不得不用牙齒咬掉她胸前的扣子,自己雖已口幹舌燥,但為了能讓她意識清醒,不停與她說話,不準她閉上眼睛。
又過了幾個小時,太陽慢慢下山,月亮緩緩升起,隨著月亮升到夜空的至高點,冰冷的月色將眼前的沙漠凝固,透出刺骨的寒冷。
唯希被綁了十來個小時,此刻已是渾身僵硬,靠在車裏漸漸失去了知覺,若不是靠著身旁弗蘭克先生的體溫護體,恐怖這會兒寒冷早已侵入她的心髒,帶走她的靈魂。
“法迪,別離開我。”唯希昏睡在弗蘭克的肩頭,凍得瑟瑟發抖。
“唯希,醒一醒,不能睡呀!”弗蘭克身子雖被綁著,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活動,他轉動著身子,盡量騰出地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寬闊的胸懷為她抵禦嚴寒,溫暖她的身體。
“好冷呀!候賽因先生的飛機來了嗎?”唯希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夢回去年與法迪在“塞林亞”大沙漠曆經生死時的情景,錯把弗蘭克當成法迪,躺在他懷裏露出幸福的微笑。
“唯希,再堅持一會。”弗蘭克借著月光看著她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龐,體內的欲望不可抑製,情不自禁地勾下身子,輕吻她的額頭、鼻尖,直至紅唇。
將自己所有熱情化為熱量,溫暖她一夜,直至第二天被晨曦第一縷陽光驚醒,耳邊響起了汽車的馬達聲。
弗蘭克見有車輛經過這裏,他使出渾身的力氣,大聲呼救。怕那車上的人看不見,情急下,他竟拿自己的頭使勁撞向車窗玻璃,隨著車窗玻璃被撞碎,自己奮力的呼救順利地進入那車上人的耳朵。
車上司機聽到他的呼救,趕緊下車查看,見他和一個女人被綁在車裏奄奄一息,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從自己車裏找來工具撬開車門,割斷捆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後,立即撥打電話報了警。
隨著警察和救護車的趕到,他們總算逃過一劫,留有希望去找尋法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