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小菊見他放走小偷,不禁露出感激的微笑,襯著剛剛升起的晨曦,是那樣的明豔動人。
“不客氣,以後小心一點!”彭湃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慨良多,見窗外大亮,也就不再打擾的離開了。
在警局裏忙碌了一個上午,中午快到吃飯時才總算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正準備去食堂吃飯,小菊帶著精美的日式便當,再次光臨警局,眾目睽睽下遞給彭湃讓他享用,如此有情的一幕,當真是羨慕旁人。
“你怎麼又來了?”彭湃接過便當,苦惱不已,受不了周圍人的側目。
“我為你送飯呀!報答你今早的善舉。”小菊衝他微微一笑,感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其實你真沒必要這麼客氣,我沒想要圖你的回報。”彭湃也不知道該怎樣跟她解釋,隻能強顏歡笑地接受了。
彭湃想快點送走小菊,當著她的麵,不知味道的將便當盒中的飯菜呼嘯著一掃而光。
小菊見他吃完自己做的便當,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熱情地接過未洗的空飯盒後,就此準備離開。
彭湃將她送到警局門口,在她走之前,不忘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現在是去上學嗎?”
“我今天向學校請了一天假。”
“請假?你不會是因為要跟我送便當才請假的嗎?”彭湃想著自己影響她的學業,隻覺自己罪孽深重,非常自責。
“當然不是,我今天下午要去看病。”小菊見他自作多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告訴了他正確答案。
“你的哮喘病又犯了?”彭湃關心地問,很緊張她的健康。
小菊聽後,淺笑著搖搖頭。
“那是哪裏不舒服需要看醫生?”
“我患有抑鬱症,最近整晚都睡不著,不能不看醫生了。”小菊說著,頭痛地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抑鬱症?你年紀這麼小怎麼會得這種病?”彭湃聽後很是吃驚,難怪她平時精神萎靡,原來是得了這麼一個糟糕的病。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小菊似乎習以為常,沒覺得可大驚小怪的。
“我送你去醫院。”彭湃知道她得這病後,心裏越發不放心。
“不用了,‘瓊花醫院’離這裏很近,我自己去沒事的。”小菊想著他還有工作,也就不打擾他,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了。
“路上小心,有事打電話給我。”彭湃想著下午的工作難以脫身,也就沒有執意跟去,隻能遠遠地護送著她的背景消失在人群裏。
下午,彭湃沒有出去巡邏,而是留在警局裏寫上次銀行爆炸案的調查報告。這份報告有點難寫,畢竟還沒有破案抓到犯罪嫌疑人,很多線索也隻是揣測,故寫起來費時費神。
就這樣頭疼不已地寫了個把小時,報告零零散散地沒寫出個整體思路,這時,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
彭湃聽聞丟下鍵盤,起身去接電話。電話是趙隊長打來的,通知他說上次“銀行爆炸案”的嫌疑人現在出現在“瓊花醫院”裏,身上很可能攜帶了爆炸裝置,為了保證醫院安全,及時疏散群眾,命他速速告知其他隊員,趕緊換上便衣,趕往嫌疑人所在地點“瓊花醫院”。
彭湃放下電話,心裏一驚,想到小菊正好在“瓊花醫院”裏,急得火燒火燎,通知了其他同事後,就先他們一步,兩腳生風地趕往了“瓊花醫院”。
“瓊花醫院”離警局不遠,趕到時特警隊早已經包圍醫院,搜查爆炸物的機器人也在醫院周圍展開了搜查工作。
在醫院警務室裏找到趙隊長時,唯希、趙燕他們幾個也接到命令趕來了。經為嫌犯看病的醫生指認,警方確定了犯罪嫌疑人這會兒正在五樓輸液大廳裏輸液。
想著輸液大廳裏這會兒人正多,為了不打草驚蛇,便讓在場唯一的兩名女性警察唯希、趙燕化妝成護士,慢慢接近嫌疑人,伺機進行抓捕。
唯希換上護士服後端起藥盤,就走進了輸液大廳。前前後後來回走了一圈後,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此刻他戴著一頂棒球帽,低著頭一邊輸液,一連打盹,淹沒在嘈雜的病患之中沒有發現任何不同。
為了抓捕時不傷及無辜,唯希與趙燕沒有急著出手,而是趁嫌犯打盹時,與護士一起,將正在輸液的病患,一個個的轉移出輸液室,安置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隨著輸液大廳裏人越來越少,嫌犯似乎也覺察到不對勁。他陡然緊張起來,將放在腳下的大包提起來,放入懷中,像是要引爆包裏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