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唯希被他放開時,已是氣得渾身顫栗,癱軟得幾乎站立不住。
“我愛你,唯希!別這樣折磨我。”法迪神色無助,軟弱無力地輕歎一聲,百感交集。
“啐!玩笑開過頭了。”唯希憤恨地怒視著他,隻覺他的玩笑開得很過分。
“你不是也愛我嗎?”
“那天我喝醉了。”唯希見他提起自己那難堪的表白,一時又羞又惱,感覺自己下賤無恥,無法麵對地咆哮道:“請你忘掉吧!”
“可你已經告訴我了。”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酒後失言,安拉胡是對的,酒是魔鬼的圈套,讓人萬劫不複。”唯希內心掙紮著,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越陷越深。
“你向安拉胡發誓說你不愛我。”法迪不相信,堵著她發誓。
“愛你又怎樣?不愛你又能怎樣?那天如果不是因為喝醉了,那些話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
“既然這是你的真實情感,為什麼要藏在心裏?”
“就怕像現在這樣被你借機嘲笑。”唯希像隻受傷的刺蝟,自覺可笑地歎了口氣,軟弱地說:“好了,你目的達到了,你想笑就笑吧!”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既然你對我真心,為什麼我向你表白後你要選擇逃跑,對我避而不見?”唯希有羞又憤,隻覺是受了奇恥大辱。
“我……”法迪似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無從訴說。
“算了,別提真心。”唯希見他支支吾吾,答得不爽快,失望地垂下眉宇,無比悲涼地說:“我爸對我真心跟我找了一個容不下我的後媽,我媽對我真心想方設法拿走了我一個腎,我前男友對我真心竟毫無廉恥的與我妹妹勾搭上了,這世界上所謂的真心,無非是達到自己目的的一種手段罷了,我比較蠢,蠢到相信他們,滿足他們。”
“對不起!”法迪聽到她的遭遇,由衷地感到抱歉,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怯懦會傷她這麼深。
“沒什麼好道歉的。”唯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強裝感恩地說:“你選擇逃跑算是對我的仁慈,至少你沒有騙我。”
“我隻想你幸福。”
“我的幸福不像你有很多選擇,對我來說能保持現狀就算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後悔了,我無法忍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法迪想到裘利揚,一腔怒火不可抑止地噴發而出。
“請你別再說這樣自私的話,這樣隻會讓我討厭你。”
“就算被你討厭,我還是要說,我愛你,不準我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法迪激動地抓住她的雙肩,炙熱的目光充滿讓人無法抗爭的霸道。
“你不也愛別人嘛!少我一個不少。”唯希漠然一歎,掙脫開他束縛在肩上的雙手,想著他的後宮百花爭豔,自己也應該有自知之明,知趣地說道:“對你來說我隻不過是一個過客,可有可無,還是早點忘掉吧!”
“你認為我忘得掉你嗎?”法迪神色淒楚地望著她,眼眸裏盡是渴求。
“試著忘就一定能忘掉!”唯希麵對他的糾纏幾近崩潰,想著眼下任務不容她兒女情長,強忍心痛說:“對你來說,忘掉我不難。”
“可你已經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要我如何忘得掉?”法迪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非要如此決絕得讓他的心千瘡百孔。
“我是一名警察,隨時都有可能在工作中犧牲,愛我隻會讓你徒留傷感,不值得!”唯希忍無可忍,無意透露了實情,感慨職業的無奈,總是充斥著無常與遺憾。
“難道這次你來阿聯酋也是為了工作?”法迪敏感地察覺到什麼,頭皮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與你無關。”唯希麵對他敏銳的目光,心裏一驚,怕此次行動敗露,神色倉皇地轉身欲離開。
“是跟裘老板有關?”法迪快步攔在她麵前,不準她沒有說清楚就離開,想到她利用裘利揚有意接近裘振海,雙目陡一圓睜,驀然醒起道:“裘老板做的生意不簡單,他跟KB組織有聯係,你想抓他是拿生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