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彭湃見她有事相求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沒……”唯希覺得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企圖不好,猶豫了一會,拐彎抹角地說:“我有點小困難想找你幫忙。”
“真希望你的大困難也能找我幫忙就好了。”彭湃麵起慍色,似乎對她那顆腎仍舊耿耿於懷。
“大困難?什麼大困難?”唯希倒聽得一頭霧水,不知他到底對什麼事情不滿,不開心了這麼多天。
“為什麼你寧可找外國人幫助,也不找我,是我不能與你同甘共苦嗎?”
“什麼跟什麼呀?”唯希還沒明白他的心意,隻覺得他神神叨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人聽不懂。
“莫非你喜歡那個阿拉伯人?”彭湃驚張起來,越說越離譜。
“你胡說什麼呀?怎麼把法迪扯進來了。”唯希越聽越迷糊,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麼。
“唯希,我喜歡你,希望那個能與你同甘共苦的人是我。”彭湃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唯希嚇得個半死。
“你糊塗了吧!我們可是同事,你這樣說是要和我絕交的節奏嗎?”
“唯希,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接受我呢!”彭湃見她嬉皮笑臉,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真,一時急得不知該如何向她表達。
“我一直都很接受你,你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就翻臉了!”唯希裝出要跟他生氣的樣子,嘟著嘴把他推出了病房。
關上門後,好一陣心驚肉跳,慶幸自己剛才嘴巴嚴實,沒有先開口跟他借錢,不然這下就真要以身相許了。
彭湃告白不成,反被她趕出門了,站在門外正失意,不像法迪這時也正巧過來看望唯希。見他笑容滿麵,彬彬有禮,自己也不好對人家冷臉相向,朝他微微點頭後,就知趣地離開了。
“你那位同事剛才站在門外,沒有進來就走了。”法迪進到病房後,就把彭湃來過的事情告訴她。
“我知道,是我把他趕走的。”唯希收拾著行李,也是一臉無奈。
“你為什麼要趕他?他人很好呀!”法迪不太明白,隻是覺得唯希太過無禮。
“他人是很好,隻是……”唯希也覺得自己那樣對彭湃有些過分,心生愧疚地說:“我也是沒有辦法。”
“哦,什麼事情會讓你苦惱?”法迪見她苦惱無助,不禁笑起來了。
“哎呀,你是不會懂的。”唯希臉一紅,羞憤得難以啟齒。
“那就說些你懂的。”法迪抿嘴一笑,說:“你在星月莊園的房間,蘭妮已經收拾好了,隻等著你回去住。”
“我說過我不會再去你那裏。”唯希打腫臉充胖子,一臉話一出口絕不回頭的神情,非常堅定。
“你有說過這種話嗎?”法迪揪著下巴回想著,不記得她有說過這種話。
“不管我有沒有說過,總之謝謝你的好意,我是不會再去你那裏的。”唯希斬釘截鐵,絕不接受他的憐憫。
“嗯,既然你這麼堅定,那你先把住院費還給我吧!”
“我的住院費你幫我交了?”唯希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會如此細心,體察到她手頭不寬裕。
“是呀!”法迪見她吃驚,揚起眉毛,壞笑道:“我可不想我的債務人跑掉。”
“喂,誰教你多管閑事了。”唯希口不對心地指責他,裝出一副不識好歹的樣子。
“行,那你還錢我。”法迪將手伸到她麵前,頗有地主要債的架勢。
“我……我現在沒錢還你。”唯希被他逼得不得不攤出自己錢包的底牌。
“沒錢還我,我也不能吃虧吧!”法迪一臉精明的算計,陡然抱起她,說:“那你就先把自己抵押給我,等你還完債我自然放你走。”
“喂,快把姐放下來,聽到沒有。”唯希被他抱著拚命掙紮,可法迪卻偏不肯放手,就這樣當著醫院所有醫患的麵,徑直把她抱上了自己的車,朝星月莊園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