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沒分手,你到底還是舍不得我姐。”如笑杏眼微嗔,故意說些酸話剌他。
“我剛才跟她打過電話,她不接我能怎麼辦?”王梓拿著手機,急得很是無奈。
“你跟我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長時間你跟她打電話她都沒接?”如笑將兩條胳膊散漫地挽在胸前,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根本聽不進他此刻的敷衍之辭。
“突然跟你姐提出分手,我怕她接受不了。”王梓神色閃爍,不敢直視她的問題。
“你把我撲到床上快活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說好要分手,怎麼下了床倒怕她接受不了了?”如笑冷笑著,鄙視著眼前這個拖泥帶水的男人,挖苦道:“你既然這麼舍不得我姐,那我們分手好了,你還是乖乖地回去繼續當她的可愛男友,免得她傷心。”
“如笑,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對你的愛勝過對你姐千萬倍,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王梓被如笑氣得心如刀絞,算是沒把心掏給她。
“愛我就拿出行動來,耍嘴皮子誰都會。”唯希冷言頂住他的話頭,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王梓被她逼急,為了表明心意,再次提起手機又撥了過去。
唯希站在柵欄外,遠遠地看著他倆的一舉一動,見電話這時響起,深吸了一口氣後,壓著火接聽。
“喂!”
“唯希,我……你……你最近還好嗎?”王梓聽到她的聲音,好似一股春風吹化了他的心,嘴邊想說的話不自覺地又咽了回去。
“還好!”唯希低沉著嗓音,惜字如金。
“我……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王梓躊躇不定,語氣軟弱,滿心的顧慮與不舍讓他的思緒糾結成一團亂麻。
“什麼?你說。”唯希盡量克製住怒火,保持理智。
“我覺得……我……”王梓猶猶豫豫,半晌下不定決心,見到如笑催促的眼神,身子一緊,好似打了一劑強心針,狠下心說:“我們相處了這麼久,其實很多東西都沒有共同點……”
“你想說我們分手?”唯希見他吞吞吐吐半天,正經話沒說一句,便替他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感謝你……”
“王巴蛋,感謝你媽個頭。”唯希沒等他把廢話說完,便氣急地打斷他,罵道:“你們這對不得好死的狗男女當我死了,還感謝我?感謝我把你倆送到床上交pei生畜牲呀?”
“唯希……”王梓被她罵得天旋地轉,渾身顫栗,焦急地正要在電話裏向她解釋,陡然回過身,無意看到唯希正站在不遠處的柵欄外,一臉凶狠地朝他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畜、日雜、綠毛龜、台巴子。你吃裏扒外,對不起國家對不起讜,你見異思遷,對不起狗日對不起天蝗,你生來就是不得好死的命,你死後不得超生遭人唾罵,像你這種人渣就是塗了廉價香精的糞,除了賤人喜歡,蒼蠅蚊子都覺得惡心,像你這樣的敗類,就隻配吃屎,滿腦子都是屎,下輩子繼續吃屎當馬桶吧!”唯希怒火成災,驚天動地高聲大吼,氣得渾身細胞像是發生核聚變一般,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痛罵還不足以解恨,陡然舉起手機,像扔手榴彈炸死鬼子一般,憤怒地朝王梓扔去。王梓見一塊黑色物體朝他飛來,本能側過身子,“唰——”黑色物體呼嘯著與他擦臉而過,徑直砸向身後如笑的額頭上。
如笑陡感腦門一緊,身體猛的向後躺仰,頓時腳下失去支點,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退幾步,沒能站穩,狼狽倒地,接著就感到一股熱流從額頭上湧出,轉眼染紅了她的眼睛。
“啊——”如笑茫然地抬手摸了摸額頭,見手上濕濕的沾滿血,嚇得渾身一緊,驚叫起來。
“如笑——”王梓見她額上鮮血直淌,驚惶地趕忙蹲下來摻扶她,急得手足無措。
“她……她好像受傷了?”法迪被唯希剛才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震得整個人僵了半晌,見公園裏那個被手機砸中的女孩額頭上掛了彩,才惶惶地回過神來,同樣不知所措。
“臭丫頭,活該!”唯希咬緊牙齒,怒火中燒,見如笑被她的手機砸得頭破血流,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悔意,相反嘴角上浮出一抹陰冷且得意的微笑,總之看到她那副令人痛快的慘樣,心頭解氣不少。
“我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法迪覺得唯希傷人在先,有必要過去看看,跟人家賠禮道歉。
“我看她不死。”唯希毫不掩飾內心的惡毒和詛咒,遠遠地朝他們這對狗男女冷啐一聲後,拉著法迪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