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希因傷本可以在家休息幾天,但想到局裏最近評級,覺得還是應該在領導麵前圖點表現,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便忍著痛,一瘸一拐地去警局上班。
趙隊長見唯希有假不休,帶著腳傷堅持工作,心中大為感動下就沒安排她執行巡邏任務,隻是讓她留守在警局裏整理資料。
一個上午過去了,唯希從激情滿滿到百無聊賴,辦公室裏的資料也被她來回翻了好幾遍。
“真是無聊死了!!”唯希扒在堆滿資料的辦公桌上,煩躁得仰天大叫,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除了她不安分的抱怨聲就無別的聲響。“難得我清閑一回,那群家夥竟都有事,把我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裏承受寂寞。”
唯希想著他們生氣,但又無可奈何,隻能黯然接受。中午吃過午飯後,就回到辦公室裏睡大覺。
辦公室不比家裏有床有褥子睡得舒坦,唯希扒在辦公桌上像攤煎餅似的左翻右覆,半小時過去了也沒能睡安穩。
忽想到辦公室的儲物間裏有一個很久沒有用過的躺椅,便索性將躺椅搬出,擺在辦公室的一個較隱蔽的角落,將躺椅弄幹淨後就綣在上麵呼呼大睡起來。
可惜身子還沒睡踏實就有同事開門回來,唯希想到此刻是午休時間,所以沒有起身,也搞不清楚是誰回來了。
隻聽到那人踩著悠閑的步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拖開椅子,一屁股沉沉地坐了下去。
這時門又響了,進來一個不緊不慢的身影,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夏警官真是足下生風呀!剛才還看到你在食堂吃飯,轉眼間就回到辦公室裏。”彭湃的聲音突然響起。
“彭警官的速度也不慢。”夏川光玩笑著與他客套一番。
“我可比不上你。”彭湃自謙地笑了笑,玩味地說:“如果我的速度夠快,昨天出風頭的就是我而不是你了。”
“看來彭警官對昨天之事還在耿耿於懷!”夏川光散漫地靠在椅背上,舒了舒眉宇,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
“耿耿於懷倒不至於,隻是對你的身手很好奇。”彭湃目光犀利,且充滿懷疑,回憶道:“話也說回來,要不是你昨天千均一發之際力挽狂瀾拉住唯希的手,恐怕她這會早就去當烈士了!”
“哈……”夏川光聽出他話中有些吃味,便笑道:“謝謝你的讚許,作為人民警察救同伴是應該的。”
“當時我也想救她,隻是沒你跑得快。”彭湃說著,無不遺憾地歎了口氣。
“警花有難,我自當責無旁貸,當然要奮不顧身羅!”夏川光順著他吃味的話說。
“不是所有人的奮不顧身都能換來好結果。”彭湃衝他深意一笑,說:“換作我,唯希她可能就沒命了。”
“彭警官又何必妄自菲薄。”
“我沒有妄自菲薄,我說的是事實。”彭湃回想著昨天之事,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說道:“夏警官的手臂瞬間變長救唯希於危難之中,我可真沒這能耐。”
“手臂變長?哈……”夏川光聽後大笑起來,隻覺他沒睡醒,不是在說夢話,就是在說胡話,道:“我看夏警察是海賊王看多了,我可沒吃什麼惡魔果實,手臂又怎會想長就長,想短就短呢!”
“可我親眼看到唯希掉下去,以她掉下去的速度產生的距離,按你現在的手臂長度根本不可能抓到她。所以隻能說當時是你的手臂瞬間變長,抓住了她。”
“可笑,你剛才都說我足下生風,更何況當時正處在生死悠關的時刻,人的潛在爆發力難道就不能產生點奇跡?”
“好,我說不過你……”
“不是你說不過我,而是你對唯希的愛還不夠深。”夏川光壓住他的話頭,故意拿玩笑話搪塞他。
“切!”彭湃聽他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不跟他廢話,執著地又說:“我會找到證據證明的,‘夏川’警官。”
彭湃撂下很具深意的狠話後,戴好帽子出了辦公室,前往自己的管轄區域巡邏去了。
夏川光見他很不友好地摔門而出,有些不置可否,隻覺他有些無理取鬧,想著也沒當一回事。
從座位上剛一起身,轉過頭時無意間發現唯希正躺在一個角落裏睡覺。雖有些驚訝,但麵上也沒有過多表情,隻是遠遠地看著她,好似挖掘寶藏一般,淡然地笑過後便也離開了辦公室巡邏去了。
唯希雖在裝睡,但他倆的對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話中的內容離奇萬分,隻覺事有蹊蹺,讓人不明所以,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