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要上班了!”唯希不情願地從床上坐起,拖著沉重的眼皮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拉開手邊的窗簾,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飄然地映入眼簾。
“法……法迪,怎麼可能?”唯希揉揉眼睛,見到法迪出現在對麵鄰居家裏,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法迪這時正悠閑地坐在陽台上,手握高腳杯品嚐著杯中的紅酒,見到唯希拉開窗簾赤果果地出現在眼前,倒也沒感到驚訝,仍舊泰然自若,微笑不改,見她望向自己,還不忘舉杯向她打聲招呼。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唯希隻覺眼前天旋地轉,驚恐萬分,急促的呼吸使得她胸前那兩頂雲峰上下起伏,好似地動山搖一般無法自持。
見法迪舉杯與自己打招呼才陡然發現自己一絲不卦,胸前那顆閃亮無比的大鑽石當真是讓他顯眼得無處遁形。
“天啊!”唯希尖叫起來,一把拉上窗簾,驚出一身冷汗,“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他反悔了。”
唯希想到他可能是因為“海王之星”才追到這裏來,憤怒地取下脖子上的項鏈,穿好衣服後便氣勢洶洶地跑到隔壁敲響他的房門。
門開一刻,果見法迪站在眼前,他還是那樣悠然自若,陽光普照般地展開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讓人難以招架,不寒而栗。
“你怎麼會在這裏?”唯希義憤填膺,衝他山呼海嘯。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法迪漫不經心地攤開雙臂,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見到她脖子上光光的,不禁問道:“‘海王之星’很漂亮,你怎麼不戴了?”
唯希被他一問,臉上刷紅漆一般紅潮四起,想著自己剛才被他看光,又羞又惱又憤,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
“你這人渣,一大清早躲在這裏偷窺別人。”
“偷窺?沒有吧!我可是坐在自家陽台上光明正大的欣賞。”法迪說得興起,對著她曼妙的身姿上下一掃,品頭論足地笑道:“身材還不錯。”
“你……”唯希被他氣得無語,懶得跟他見識,壓著火問道:“你不是應該跟著‘星月號’離開中國了嗎?”
“離開中國?”法迪聽後笑了起來,道:“小姐,我這一年都沒怎麼離開過中國,為什麼要現在離開?”
唯希聽後恍然大悟,佇在原地,呆若木雞。
“我在中國有很多投資,我可不想我的投資在中國打水漂。”法迪說著,聳聳肩好像很難想像似的。
“你這奸商死賴在中國就是為了做生意。”唯希忍不住衝他出言不遜。
“不為做生意難道還是為了你?”法迪衝她冷笑一聲,走進裏屋。
唯希心中有太多疑問,沒經他同意,就緊隨著他進到屋內,追著又問:
“你什麼時候搬到這裏來的?”
“昨天晚上。”
“不可能,昨天晚上你還在澳門。”
“那又怎樣?”法迪一臉不以為然,忽想起什麼,嘴角擠出一絲竊笑,道:“昨天晚上你又唱又跳,看樣子很開心呀!”
唯希聽後驚得倒吸了口涼氣,他這也知道,但不管怎樣還是無法解釋心中的疑惑,又道:
“昨天晚上從澳門飛往上海的飛機就這麼一趟,我可沒在飛機上看見你。”
“我乘坐的是自己的私人飛機,你當然看不見我。”
“私人飛機?”唯希被他那萬惡的金錢砸得暈頭轉向,不死心地又問:“就算你昨晚能飛回來,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租到這間屋子。”
“抱歉,忘了告訴你,這間屋子我前幾天就找人幫忙買下來了。”
“買下?”唯希苦逼地歎了口氣,忍無可忍道:“中國這麼大,你幹嘛偏要陰魂不散地買到這裏來?”
“我也不想,誰教我的私人保鏢住在這裏?”法迪好似無奈地朝她笑著歎了口氣。
“私人保鏢!哦,天啊!你果真是早有預謀。”唯希有種惡鬼纏身的感覺,讓她無力擺脫。
“花了那麼多錢,我可不想被自己的保鏢甩得太遠。”法迪朝她吐吐舌頭,露出一個狡猾不失可愛的表情。
“你這人渣!當真是討不到你半點便宜。”唯希望著他,惡氣不消。
“1600萬美刀,不便宜了!”法迪一臉慈悲,好似安慰,好似調侃,說道:“擁有容易,永有不易,且行且珍惜!”
“珍惜個屁!大不了我將‘海王之星’還給你。”
“還給我也行呀!但別指望我會搬走,頂多將保鏢換成警察,看來你還是要保護我。”
“你……”唯希麵對他的死纏爛打有些欲哭無淚,口中淒淒然地又吟唱起那首悲催的打油詩。
“自古奸商無好人,自古奸商是非多,想得奸商一縷金,必被奸商扒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