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晶牒一出現在殿中,立刻仿佛受到奇力吸引,一飛而起,方向各異地分別投向觀魂晶牒陣列中。
“三位師弟,此間事已畢,就此別過了。”滕逸微笑說道,與碩育轉入殿後,消失不見。
其餘人走下殿心傳送陣,從晶牒陣列中穿過,走到殿外傳送陣前。
鄭永駐足道:“高毅、於承送楚撼師弟去化生殿治傷,我送秦楚、賀達去西六峰。諸位來日再聚。”領著秦楚和賀達登上傳送陣,先行離開。
高毅與於承皆為化生殿執事,與楚撼隨後登上傳送陣,啟動樞紐。
數千裏之外,一座屹立在群山之間的巍然高峰之巔的傳送陣上,白色光芒一陣閃耀之後,楚撼三人身影在光芒中顯現。
距此陣不遠的山壁上,開鑿有一個殿門,即為化生殿的入口。
楚撼隨高毅、於承走下傳送陣,進入化生殿中。
殿內極為廣闊,滿布白色半圓屋室,猶如陣列,正中一座圓屋最大,毗鄰一口白石欄杆的深井,深不見底。
大圓屋正中安放著一座白石台。
楚撼此刻躺在石台之上。
周圍除了高毅和於承之外,還有幾名真山弟子。
治傷之前,須先在此石台上診斷辨別一下傷情如何。
楚撼平躺上去,頃刻之後,石台上方現出一片虛影,是他軀殼經脈的拓印投影,細致入微,纖毫畢現。
“嘖嘖!”幾名真山弟子中,其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大為驚奇,讚歎道,“這等奇怪而又巧妙的傷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老者說著,手指虛空對著虛影,以各種手勢飛快地揮動,虛影亦不斷變幻,投影部位飛快移動,時而放大時而縮小。
“老師兄,何解?”旁邊幾名麵相年輕的真山弟子,均作虛心請教狀。
“四肢曾經被徹底斬斷,又用縫合之術接回,血管筋腱骨骼雖然愈合,但經脈卻已毀壞,真元通行受阻,靈氣完全不能通行。
修為高深者,自然可以憑借修為,自行治療,修複經脈並非難事。
而修為尚低者,卻因此傷,修煉變得極為艱難,難以在壽元耗盡之前,有足夠修為自行治愈此傷。”
老者接著張動手指,將虛影中的頸椎部位放大,繼續說道:
“對方猶嫌不足,用匕首狀器物,將脊髓也截斷了。這便是楚撼師弟全身癱瘓的原因。
脊髓截斷,通往氣海的經脈亦被截斷,靈氣不能通行,修煉更是難上加難,便是窮盡一生,亦無法自行治愈此傷。
主要經脈被斷,真元聚煉運行皆難,以真元驅使軀體,所耗相對而言,便是頗為巨大,大損壽元。
而以楚撼師弟此時狀況,壽元極為寶貴,一天都不該損耗。故此,傷愈之前,還是借用傀儡代步為好。”
楚撼道:“我原有一個傀儡用於代步,不知為何,未從祭煉之境跟隨出來。”
“你之傀儡,必攜有禁物,故此被陣法阻隔於外。”高毅道,卻並不詢問攜有何物,“無妨,真山弟子每人可領取一個傀儡,你領一個能夠代步的傀儡便可,若用著不合適,或者傷好之後用不著了,還可以更換。稍後我替你去領取一個。”
“有勞師兄了。”楚撼稱謝道。
老者指點著石台上方虛影,繼續說道:“楚師弟傷勢不僅於此。此為氣海,鬱結靈氣,可謂凶險之極。
其外以真元護持禁錮,如真元鬆動,有絲毫靈氣泄漏出氣海,進入軀體之中,則以楚師弟此種未曾錘煉的經脈,必然不能承受,必然會瞬間爆體而亡。
僅為穩固氣海真元計,便不能動用此處真元用以修煉,錘煉經脈。
另外,楚師弟體內被人下了禁製,神識無法離體一尺以外,亦無法入體一寸以上,不能觸及氣海。此禁製不除,即使經脈修複,欲要修煉也是困難重重。神識不能內視,談何修真?
此禁製高深難解,且古怪至極,以氣海靈氣為源,又將部分靈氣化為真元,循環不息。若貿然破除此禁製,則氣海中靈氣與真元必然即刻失衡,也是瞬間爆體而亡的結果。
若不破除禁製,則鬱結的靈氣,遲早會消解殆盡。那時你便可以重新開始修煉,隻是用時須在百年以上。而你不修煉的話,又哪有那麼長的壽元撐到那時。”
老者說到此處,搖頭歎道:“楚師弟,你這個亦師亦敵的人,可謂用心良苦,我不知此舉是出於惡意還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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