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頂著賽過一級國寶的黑眼圈去探望皇兄,我呆呆的站住殿門處,連小腸都悔紫了,早知道就讓宮人通報啦,不然也不用見著這限量極的一幕(ps:胡思亂想的通通去看紅軍哥哥們翻雪山過草地的曆史,思想這麼不純潔,怎麼對得起他們)
他氣色好了一些,正斜躺在軟榻上,一手執著一本書,一手優雅的翻動,專注的墨玉般溫潤美眸清淡的掃過書本,偶爾挑眉,薄唇微抿。明媚的陽光斜斜的灑在他身上,美輪美奐,仿如一幅畫,看的人血氣上湧,氣息不穩,功力稍遜就走火入魔。
我無意識的朝他慢慢走去,“啊”一聲慘叫,我直麵大地,那一瞬間我竟想算出我親吻大地的時間。
“薇兒”他驚慌的喚我,好受用!
他急忙過來攙扶我,我也憐香惜玉的自己七手八腳的爬起來,不想連累他這麼弱不禁風的人也一起載到地上。
“疼嗎?”他心疼的撫摸我臉上的淤青,細長的手指冰涼冰涼的,摸在臉上真不是一般的舒服,那是相當的享受。
“沒事”我大大咧咧得答道,拜托,帥哥,你不要這麼引誘我啊,我雖然是個講究自由平等的現代人,可還沒強大到可以來個亂倫之戀啊。
我坐到軟榻上,拿起他剛剛讀的書,隨意道:“最晚睡的怎麼樣?”
有這樣關心人的嗎,有,我認為對病人最好的關懷就是別把他當個病人
,如果每個人一見麵都噓寒問暖的,時刻提醒他是個病人,他就是好了還會覺得自己是個病人,有時,人的心理作用是很強大的。
“還不錯”他淡笑道。坐到我麵前,細細的凝視我。
“怎麼了”我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臉,是鼻子被砸扁了嗎?
他收起溫和的笑容,微微蹙著眉頭,心疼的撫摸過我的長發:“薇兒長大了”
我也不自覺的伸手去撫平他蹙起的眉頭:“不要老是皺眉頭,這樣你會老的很快的”
他眼中盈著淡淡的喜悅,依舊風淡雲清:“薇兒很怕變老嗎?”
“當然怕”我驚奇他的問題:“我什麼都還沒做呢,我的人生就像剛剛發芽的嫩芽,連花苞走沒長成呢,人的一生是要經曆青春的酸澀,中年的怒放,老年的滄桑才是完整的。你知道我希望老時是什麼樣子的嗎?”
他淡淡的笑著,墨玉般溫和的眼眸盈盈似水,看不透。
“我希望啊”我歪著腦袋遙想:“等我老了,老到走不動路了,牙齒也掉了,也不太記得事了,還能在溫暖的午後,挽著我的另一半坐在搖椅上曬著暖洋洋的陽光,一起回想我們年輕時的事,想著我們的兒孫,直到最後的一刻,愛的人都在身邊陪著我,是很是很美”我笑著看向他。
他輕輕點頭,眼中滿是寵溺,我卻笑不出來,他看起來好孤單,準確說是一個已經不知孤單為何物的人,他完美的高不可攀,他聖潔的遺世獨立,他孤單的沒有希翼。
我不想否認,我的心因他而悸動了,像是蜻蜓掠過水麵,小小的漣漪慢慢的滌蕩開來,越來越大,甚至漸漸覆滿整個湖麵。
我眨巴眨巴眼睛,興高采烈道:“我變個魔術給你好不好?”
“魔術?”他不解。
我狡黠的笑著拿下他頭上一個湛清色古樸的發簪:“我能用這個發簪變出一朵花來,你信不信?”
他疑惑的看著我的古怪,微眯起眼睛搖搖頭。
“嗬”我警告道:“是你說不信的啊,要是我真變出來,這個簪子就是我的了,看好嘍”
我神情嚴肅的拿著簪子在他麵前裝模作樣的晃了幾圈,又張大雙手:“看看,什麼都沒有哦”
我抬眸一笑:“我要變嘍”,說完轉過身去,把簪子藏到袖中,然後猛地回頭,雙手做花瓣狀,咧開大大的嘴角:“花”
“噗”他一口茶含在嘴裏噴了出來,邊笑邊咳嗽。
我急忙撫著他的背:“好點了嗎?”
“恩”他擦擦嘴角的茶汁,無奈的笑了:“我輸了”
“看吧”我得意洋洋的挪揄他:“早跟你說了,還不信我”
他無奈的搖頭,俊美的麵龐如同上了釉的瓷,淡淡的笑容散發淡淡瑩光,完美不似真人。
“皇兄”我輕聲喚他。
他隱去嘴角的笑容,轉過頭來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喚他為皇兄,叫著真別扭。
“那個…”我絞著衣角,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