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幽幽的簫聲傳來,憂思綿綿,簫聲清麗委婉,忽高忽低,忽急忽緩,幾個盤旋上去,忽又低沉,舒緩寧靜,至極低處,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辨,帶著無盡的纏綿,悠遠安詳,極緩極緩的回蕩著,

好舒服的簫聲,有種讓人就此沉醉其中的衝動。等等,我能思考了,我是誰?徐靜薇,多大了?20歲,今年美國總統是誰?奧巴馬,今年春晚紅了誰?小沈陽,老天瞎眼了。

“啊”我猛地睜開眼,坐起來。開玩笑,我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思考,難道人是有靈魂了,人真的是有靈魂的?那我現在在哪?陰曹地府還是天堂?

“醒了?”一個很好聽的男聲傳來。

我自然的望過去,魂一下就沒了,一個26,7的藍衣男人悠閑的斜躺在椅子上,星目修眉,墨玉般溫潤的明眸如一汪清潭,滌蕩著幽幽的光;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噙著淡若風清的微笑;幾根垂落的頭發拂在白晰的額頭上,被窗外的微風偶爾吹起,美的似真似幻。

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我極不雅的吞口唾沫,篤定道:“天堂”。原來,天使是這麼美的,看來上帝還是厚待我的,阿門。

他優雅的起身坐到我身側,皓膚如玉的纖手輕貼我額頭,在明媚的陽光下,竟似透明一般。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輕笑著,聲音有微微的嘶啞,充滿磁性:“已經退了,現在覺得如何?”

我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在發燙,他微涼的手似一把火,一燒而不可收拾。我毫不留情的狠狠掐著大腿,強迫自己的視線離開他,正經八百的假咳一聲,把我所有的氣質都發揮出來,慢吞吞道:“請問,我要到哪裏報道?”

“報道?”他蹙眉,眼眸流漏出疑惑,可美到這種悠然天成卻動人心魄的人,一舉一動都讓人無法抗拒。卡,不能再看了。

我急忙看向另一邊,眼前都是他的模樣,聲音不爭氣的微微顫動:“就是報道啊,來天堂難道不用報道嗎?”

“天堂?”他墨畫般的秀眉蹙的更深,擔憂道:“薇兒,你怎麼了?”

我臉一紅,不好意思道:“不要叫得那麼親密啦,我們才剛認識而已”。以前,隻有親人才會親昵的喚我薇薇,可自從那首小薇風靡大江南北後,同學朋友都喚我小薇,動不動就問我偷走了誰的心。

“薇兒,你怎麼了?”他似真的著急了,輕柔的板過我的身子,滿眸的擔憂。老天,這個餡餅太大了,我快被砸死了。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羞答答的低著頭,天使有名字的哦。

“薇兒,你不記得我了?”他驚呼,溫潤的眼眸盛滿焦慮。

“嗬嗬,你說得好奇怪,我們本來就不認識啊”我更加不解的看回他,猛地醒悟:“那個,你應該會認得我啦,隻是我剛剛進來,對這裏還不太熟悉,請多指教”

他緊抿著薄唇,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突然出聲:“來人”

我一愣,房間已經出現一個人,恭謹的彎著腰:“奴婢在”

“傳禦醫”他依舊帶著深深的探究的目光凝視著我。

我徹底糊塗了:“等等,這兒還有禦醫啊,天堂也…講究本土化嗎?”

我終於開始意識到不太對勁,從那個人的蠱惑中分出神來打量這間屋子,紫檀木雕刻睡蓮刺繡屏風隔出一片內室,紫金為頂,白玉作壁,絲幔翻飛,珠簾縈繞,靠窗的香幾上放著小巧的白玉香爐,淡淡的清香若有似無的飄散。這屋裏的每一樣東西,除了我,看起來都是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