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要離開娘親身邊跟著師爺爺走的原因,他要跟著師爺爺學習醫術,治好白黎姐姐身上的舊疾,師爺爺說白黎姐姐體內中了一種罕見的毒,為了避免發作雖然暫時封住了,但是因為潛伏的時間太長,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
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人,突然間就這麼離開了她的身旁,心裏頭自然是極其的不舍得。
靳錦寒將目光從馬車漸漸行遠直至消失的方向收回視線,伸手將身側的女子擁在了懷中。
“好了,又不是不回來,更何況你適才不是也說了到時候會去看小家夥麽!”
“嗯,我知道。”
穆清幽幽的低喃了一句,但話雖是這麼說,心裏頭還是會不受控製的覺得難受。
“你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蘇老也說了要你注意自己的身子,像你這般傷懷會影響腹中胎兒的成長。”靳錦寒說著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轉身朝著王府中走去,“再者說了,這是小家夥自己選擇的道路,他年紀雖小,但卻也懂得學會如何去守護自己的東西,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為人父母,我們應該替他感到自豪才是。”
聞言,穆清沒好氣的嗤了一聲,“五爺你說的這麼好聽,其實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罷了。”
“唔,娘子英明。”
這人承認的這麼爽快、直白,一時之間倒換做穆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此之前小家夥都已經霸占娘子你這麼多年了,也該知足了。”說到這裏靳五爺垂了垂眸,目光落在某處,“再者,為夫也很辛苦的,能夠獨自一個人霸著娘子也沒有多少日子,等到腹中的這個出生我的地位估計又要沒了。”
所以說他要趕著這段時日好好的過過二人世界。
穆清瞧著他那一副鬱結的表情,無聲的勾了勾唇,相處下來她發現身旁這位爺的醋勁是越來越大了,現如今竟然連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的醋也要吃。
“你我餘生不是還有漫長的時間可以待在一起麽。”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卻覺得不滿足,想著若是能夠再早一些遇上的話就好了,那麼你我便能夠多一些時間相處。”說話間靳錦寒抬手將一片飄落在她的青絲上的落花拂掉,“還記得你我最初相遇的那一次麽?”
穆清微微的點了點頭,錦州初遇,她自然記得。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印象較深的便也是那一襲青衫和悠揚的曲調。”靳錦寒回憶著過往,突然間輕笑了出來,“說起來那個時候娘子好像還挺討厭我的。”
“我向來不太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是以當時你沒認出我也屬正常,但是我卻是識得你的。”
聞言,靳錦寒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
“穆雲山莊從商,我雖不太喜同皇室牽扯上太多的關係,但是並不代表對皇室中的勢力不關心,所以對於備受矚目的蒼陵王我自然是了解一二的。”穆清聲音低低的說道,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她是怎麼也想象不到彼此之間會有這一番際遇的。
“知道我的身份,不願有所牽連,所以才離開的。”
穆清笑著點了點頭,卻見靳錦寒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
“累了麽?”
以她現在的身子,走了這麼久腳的確是有些酸痛,見她再度點了點頭靳錦寒動作輕柔的打橫一抱,然後不疾不徐的繼續朝著前麵走去,留下一地花絮悠然飄落。
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靳逸楓覺得身為帝王,沒有比看著這幅景象來的欣慰了。當然了,若是沒有某人三番四次的跑來禦書房鬧上一鬧的話。
“我說薑大人,不是奴才不幫你通傳,實在是皇上他這會兒正忙著,要不您改明兒再來。”
“不行,我今日一定要見到皇上。”薑離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內侍,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名內侍瞧著這陣勢,也是著實覺得頭疼,身後這道門後的主子下了旨,說是不管怎樣今日都要擋住這禮部侍郎。可是這禮部侍郎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強且嘴利,他也招架不住啊!
其實這件事情還要回到三日前,楚忻國的二皇子前來參加蒼陵王府的婚典,但是在離開的時候竟然將禮部侍郎,也就是跟前這位的寶貝女兒給帶走了,不,確定一點來說應該是擄走了。由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征得人家父親的同意,隻留下一封書信,說是要迎娶薑小姐為妃,可是這算是哪門子迎娶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