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捕捉到這兩個字,靳錦寒不解的低喃了一句。
“為師幾年前新收的一個徒兒,別提她,沒大沒小,頑劣不堪,哪裏有你當初的半分乖巧。”老者沒好氣的說道。
女娃娃聽了甚是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起身一甩手朝著木屋外頭走去。
聽到腳步聲離開,靳錦寒這才幽幽的問了一句,“師傅,我的眼睛是不是?”
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屋內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後老者才低低的說道:“放心吧,為師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聞言,靳錦寒沒再說什麼。
老者瞧了幽幽的歎了一聲息,叮囑了一句,“你身上的傷勢不輕,好好的休息。”
“師傅。”
正要跨過門檻的老者聽到這一聲不由得轉過身,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師傅怎麼會知道徒兒出事?”靳錦寒將心中的困惑問了出來。
“為師曾經替你卜過一卦,你此生注定了會有此一劫。”
瀑布邊,靳錦寒披著一件外袍坐在石桌旁靜靜的聽著水花濺落的聲音。
他這一昏迷就是三個多月,也不知道娘子那邊怎麼樣了,現如今他行動不便又不能離開,而師傅他老人家不知道怎得又不替他捎封口信回蒼陵王府。
“師兄,師傅說了你身子還沒好,不能再外麵待太久。”
“黎兒,我已經好多了。”
這幾日他也了解了不少,小女子是五年前師傅在雪地裏撿到的然後便一直帶在身邊,因為不知道來路,所以也就重新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同師傅一個姓,叫白黎。
“不行,師傅下山時叮囑過要我照顧好師兄你,所以師兄,我扶你回去吧。”
靳錦寒緩步朝著前麵走去,隨口問了一句,“師傅他下山了?”
“嗯,是啊,說是要去買點東西。”白黎脆生生的說道,而後扶著身旁的人走到床榻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好奇的問了出來,“對了,師兄,穆清是誰啊?”
昨天她去找師傅要新的劍譜的時候聽見他老人家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麵嘀咕,其中還提到了師兄的名字。
“黎兒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從師傅那裏聽來的,隻不過黎兒不明白,為什麼師傅他說這個穆清是師兄你的劫數啊?”
聞言,靳錦寒心底一沉,師傅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說他老人家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她是師兄的娘子。”
“哦,那長的好看麽?”
靳錦寒略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薄唇處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嗯,甚是好看。”
白黎歪了歪頭,好奇的問道:“那有黎兒好看麽?”
師傅他也常常的誇她長的好看,說等到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的少年郎。
聞言,靳錦寒失聲笑了出來,“不一樣的。”
白黎有些鬱悶的吐出了兩個字,“不懂。”
靳錦寒抬頭憑著感覺輕輕的摸上了小女孩的頭,語氣透著長輩同晚輩慈愛的口吻說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遇見了那個讓她心儀的人就明白了,這世間女子縱有千般萬般好,但卻抵不過她一人。”
“是嗎?”白黎眨著眼睛兀自低喃了一句。
靳錦寒笑了笑,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對了,師兄家中也有一個小家夥,叫穆裔痕,比你小兩歲,日後有機會你們可以見到。”
“真的嗎?”白黎高興的說道,“師兄,你都不知道,這兒幾句我同師傅兩個人,平日裏他老人家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我一個練劍采藥什麼的可無聊了。”
“怎麼,練劍采藥很無聊麽?”遠遠的就聽到小徒弟在背後抱怨這抱怨那的,老者沒好氣的拋下一句。
聽到這道聲音白黎吐了吐舌頭,低低的道了聲,“哎呀,糟了,被師傅聽到了。”
靳錦寒無聲的笑了笑。
“師傅,您老回來了啊!”白黎臉上堆出燦爛的笑容轉身朝著正走進來的老者跑了過去,甚是殷勤的從老者的手上接過包裹。
老者見小徒弟這麼狗腿的一麵,更是沒好氣了。
“今日的功課做完了?”
白黎一聽臉上的笑容一收,乖巧的說道:“徒兒這就去練劍。”
說著轉身便要飛快的跑開,老者瞧了提醒了一句,“冰糖葫蘆,帶走。”
喜滋滋的抱著一小包裹,白黎甚是莊重的鞠了個躬,“謝師傅。”
說完一溜煙的功夫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