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五爺甚是積極的從自家娘子的手中接過托盤,與此同時一臉關切的問道:“穆莊主辛苦了。”
穆清側首望著堆著滿臉的笑意的某位爺,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徑直踏步朝著前麵走去。身後,某位爺愣在原地有些莫名的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拿著的托盤,很是搞不清楚自家娘子這態度是怎麼個意思。
難道說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惹得娘子她生氣了?靳五爺幽幽的在心裏麵這般想著,但是下一刻便又否定了這個可能性,這段時日他除了暗中打探情況以外便是為自家娘子打下手,要論功勞還差不多。
望著跟隨在自家娘子身後的幾個人,靳五爺不由得在心裏麵琢磨著要不要暗中同這幾人打探一下情況什麼的。
“好了,你們差個人送過去吧。”
夥房裏,眾人詫異的看著說出這句話的人,不解的問道:“可是王上不是點了名吩咐由你送去嗎?”
穆清將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道了出來,“我有些不舒服,你們誰幫我送下過去吧,若是王上問起來的話就照著我說的話回答好了,相信王上不會苛責的。”
娘子身體不舒服……
靳五爺心思緊張的望了過去,眸光中掠過有一絲懊惱,怎得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將活交給了其他人穆清便徑直回了自己住的營帳,原本弑魂中的那五人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是暗中卻被她一個眼神製止了。
“我們要是都跟過去的話動靜會很大,你們留在這裏,我過去瞧瞧。”靳五爺壓低了聲音交代了一句,然後在幾人狐疑的目光當中尋了一個借口走開了。
留下來的五人相視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略有些憂慮的拋下一句。
“我說,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
“哎,我說你們幾個在那裏嘀嘀咕咕個什麼呢,趕緊的過來幫忙。”
聞言,五人吩咐斂去了臉上的異樣轉身走了過去,要是可以的話他們真的很想盡快解決這次的任務,這平日裏拿慣了刀劍的手突然有朝一日改成了劈柴的斧頭,打水的木桶……說實在的,真心是怎麼看怎麼別扭不自在。尤其是他們那位總是一副溫文儒雅模樣的主子,竟然做起了廚子,這實在是跌破了他們的視線。
“穆莊主,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軍醫過去替你瞧瞧。”
穆清看著語氣急急的說著的人,緩緩的擺了擺手回了一句,“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靳五爺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這其實是我故意找的一個借口。”穆清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但是那雙清冷的眼眸卻暗中留意著對麵的人的表情,“我今日不太想送飯菜過去。”
聞言靳五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微擰著眉試探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若不然好端端的為何會有這個決定,雖然他內心深處也甚是不願意讓自家娘子幹這些事。
穆清故作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歐陽晟此人行事有些奇怪,這燒飯做菜也就罷了,這幾日竟提出讓人近身伺候在他旁邊。”
“什麼?”
靳五爺一臉難以置信的揚聲拋下兩個字,下一刻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於是稍稍的收斂了一些,但即便如此還是掩不住那雙眼眸中流露出來的陰冷的幽暗。
“那穆莊主是如何回答的,這樣的要求可萬萬不能答應,近身伺候的話風險太大,若是讓歐陽晟瞧出什麼就不好了。”
靳五爺自覺自己這一番話說的還是十分的有道理了,絕對讓人察覺不出來這當中還藏著自己的私心。
“你所言在理,是以出於這點考慮我也已經婉言推拒了,隻不過接下去還會出現什麼狀況就說不清楚了。”
聞言,靳五爺心中生起極度的鬱悶和煩躁,看來得趕緊的查探出那些糧草到底屯放在哪裏了,而且還必須要在離開前毀了那些糧草。
因為那是他們動手的絕佳時機,若不然到時候他們一走歐陽晟立刻就會有所生疑,加強軍營中的戒防,到那個時候他們要想再毀了糧草,隻怕是就沒有那麼的容易。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穆莊主想要問我什麼事?”靳五爺很是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當初七皇子為何挑了你隨行?”穆清幽幽的道了出來,與此同時眸光還若有似無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