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望二皇子能夠盡快的傳來好消息。”
“穆莊主打算何時動身?”
“一會便啟程。”穆清幽幽的拋下這句,然後在對麵那人震驚的目光當中又拋下了一句,“哦,對了,還要勞煩二皇子替我捎句給皇後和公主。”
“什麼話?”樓江城雙眸微斂的問道。
“趁現在還有時間,若想貪歡的話可要好好的把握。”
清淡的話語,但是那雙清冷的眼眸中卻染著不加掩飾的寒意和凜冽。
終於可以返程了,噬魂中那些人聽到這個消息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但高興歸高興,有一件事情還是讓他們覺得頗為鬱悶。
主子所遭受的那些,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都收拾妥善了?”
“回主子,都好了。”
穆清頷了頷首,然後翻身躍上馬背,與此同時拋下二字,“出發。”
出了楚忻國一行人徑直朝著東陵與西澤的交界處而去。
現如今也不知道逸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歐陽晟這個人應付離開還是很棘手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駕。”
緊隨在後的那些人瞧見主子的速度加快後,亦紛紛追了上去。
“報……”
軍營主帳內,歐陽晟從平鋪在案桌上的地勢圖上抬起頭,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士兵,幽幽問了一句,“戰況如何?”
“回皇上,李將軍不敵,已經敗陣了。”
聞言,隻見歐陽晟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沿,目光透著幾分陰沉。
“怎麼一回事?”
這已經是他底下折損的第三人了。
“東陵那邊突然冒出來了一人,李將軍等人皆在此人長槍之下丟了性命。”士兵低垂著頭說明道。
歐陽晟微微的蹙了蹙眉,隨後繞過案桌朝著帳外行去。
棕紅色的馬背上,身著一襲銀白色甲胄的男子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提著一杆長槍身形挺立,深邃如墨的眼眸睥睨眾生。
“皇上,就是此人了。”
歐陽晟目光落在那一道人影上,漸漸的變得有些諱忌墨深。
“派人去查一下此人的底。”
得了這聲吩咐,那名士兵重重的應了一聲,“是。”
待得那名士兵領了命去辦事後,歐陽晟再度將目光轉向調轉馬頭的人的身上。
此戰對他至關重要,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變數存在。
進了城,靳錦寒翻身躍下馬背,然後將手中的那杆長槍和馬交給了走上前的人。
“錦參將還真是厲害,竟然以一人獨挑了西澤的三員大將。”
“是啊,這下西澤那邊怕是要不好受,這也算是報了我們前幾日的仇。”
靳錦寒聽著左右兩邊的交談聲,微微的斂了斂眸。
自正式開戰到現在歐陽晟曾幾度派人前來攻城,但是每每卻又是打了一會兒就立即撤退,這不免讓他有些琢磨不定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五哥,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靳逸楓迎麵走了過去,待走到跟前後一臉關切的詢問道。
因為隔的遠了些有些看不太清,有幾次那叫李什麼來著的人手中的大刀都從五哥的身側而過。
其實原本依照五哥的勢力,那些人根本就走不了幾招,但是為了不讓歐陽晟起疑,是以五哥便暗中控製了自己的武功。
靳錦寒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你五嫂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靳逸楓被這個問題問得幽幽的低垂下了頭,顯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問了,而顯然結果依舊是同前麵幾次一樣。
對此,靳錦寒那兩道劍眉擰的越發的緊了。
這前往楚忻國也已經有好長一段時日了,縱然他家娘子自己不寫信回來,她那般屬下也應該有消息傳來才是,因為他記得自己有特別交代過的。
然而他又哪裏會知道噬魂當中那些人的想法啊……
在他們看來,若是飛鴿傳書彙報他們的情況的話,靳五爺勢必會詢問主子的情況。那個時候叫他們怎麼回信,是說主子受傷了呢,還是說主子的男裝扮相再次惹得女子芳心暗許,這女子不是別人,還是堂堂的公主!
他們敢肯定,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勢必會引發兩件事。
第一,他們自然少不了一番責罰。
至於這第二嘛,某位爺極有可能會頭腦突然一個發熱,然後不顧一切的趕來尋妻。
說到底他們也是細細的考慮了一番後才做出的決定,再者說不讓他們送消息也是主子的意思,他們也是遵從主子的意思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