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亦看了一眼信封右下角的圖紋,當即快速的將信封一拆。
須臾後。
“主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眾人看著神色瞬間凝重的人,於是開口問道。
穆清將信重新折好,與此同時拋下一句,“東陵和西澤已經開戰了。”
“什麼,怎麼可能?”
“這西澤的糧草不是還沒有完全到位嗎?”
麵對身旁幾人心中的困惑,穆清將信中的內容道了出來。
“七皇子在信中說歐陽晟已經等不及了,於是提前宣戰了。”
從邊境到這裏飛鴿傳書至少要三日,這麼說的話戰爭已經有幾日了,可是他們這邊的事情卻還尚未辦好。
“看來我們要加快進度了。”
“是。”
“對了,主子,還有一件事。”
最至關重要的事情稟報了,前來的那個人才猛然想起另外一事。
“楚忻國皇後遣人來了,說是相邀主子一敘,人還在等著主子你回去做回複。”
穆清挑了挑眉,她同此人有什麼好敘的,“直接回絕好了。”
“屬下知道了。”
“等等。”不知為何穆清又突然開口喊住,“告訴前來傳話的人,就說我知道了,到時候定會前去。”
三人略有些奇怪她前後的改變。
“好了,照著我吩咐的去辦就行,我自有思量。”
現如今楚忻國的實權大部分都是掌握在大皇子的手中,這也是為什麼皇後雖然一直痛恨此人卻又無計可施的關鍵。
不過若是叫皇後知曉大皇子暗中串通西澤,再經由她在帝王的耳邊吹吹枕頭風,如此一來就算是不能起到顯著成效,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倒是可以方便樓江城行事,楚忻國這邊的事情也能越快的處理妥善。
“大皇子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自從上次遇襲後她就抽調了兩人暗中留意那邊的動向。
“一切正常,隻除了今兒個早上有幾人出入府內,在裏麵待了個把時辰才離開。派去觀察的人回報說瞧著像西澤的人,但是在沒有得到主子命令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是以隻是由其中一人暗中跟著。”
聽後穆清問道:“那現在人在何處?”
“朋來客棧。”
穆清頷了頷首,簡單的吩咐了一句,“那你先行回來回了宮裏來的人,你們二人隨我去趟朋來客棧。”
四個人分兩撥朝著相反的方向而行。
此刻,朋來客棧。
“主子遣我們來詢問這糧草一事,可是今日看這楚忻國大皇子的態度,好像是有些拖延時間。”
“可是他應該知道這批糧草的重要性,還是說他不想同我們西澤合作了?”說這番話的人想來臉色定十分的難看,若不然語氣之中也不會夾雜著這麼大的不悅。
而伴隨著這道話音落下,適才最先開口的那個人幽幽的再度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大,這大皇子還寄希望於主子替他奪得皇位,此番托辭怕也是想拖延一些時日罷了。”
他這番解釋好像並沒有讓房間內的其餘幾人的神色緩和,反倒是一個個的心情比之前更加的沉重了。
“這樣子拖延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主子那邊可是交代了我們盡快完成任務。”
隻見所有人皆陷入了沉默,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窗而入的聲音響起,他們還沒來得及起身做出反應便驚覺自己已經被點了穴。
穆清踏著步子朝著幾人走去,步態悠然緩慢。
“是你?”
聞言穆清略有些詫異的望了過去,淡淡言道:“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遇到認識我的人。”
“穆雲山莊莊主,自然認得。”
就是讓他們再如何的猜,他們也想不到此人竟然也出現在這裏。別說是他們了,隻怕是主子也萬萬料想不到。
不行,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通知主子,因為怎麼想這件事情都透露著一種古怪。
隻可惜不光他們心底打著如意算盤,穆清在來的路上亦有了決定。
這些西澤派來的人自然是不能留得……
“你想要做什麼?”
穆清略有些好笑的轉而望向另一名開口的人,“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不知幾位此番來到此處又是為何?”
那些被問到的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心裏麵想著主子讓他們暗中前來追問糧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眼前這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