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來人略做行了個禮,然後告退離去。
現如今帝都存在的隱患幾乎自己清除幹淨了,剩下的便是對外了,不知道現如今邊境的情況發展到哪一步。
不得不說穆清這心裏麵還是有些擔心的,若不是因為小家夥的原因,她定是要再走一遭邊境的。
“娘親,娘親……”
小裔痕看著有些失神的人,連著喚了好幾下,這才見自己的娘親恍恍惚惚的回過了神。
“娘親,你怎麼了?”
看著一臉擔憂的小家夥,穆清笑著微微的搖了搖頭,但是小家夥卻是狐疑的再度問了出來,“娘親是不是想爹爹了。”
甫聽到這句話穆清臉上的笑意一頓,隨後開口說道:“痕兒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孩兒想爹爹的時候也會同娘親這般走神。”小裔痕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解釋道。
穆清聽了卻是失聲笑了出來,小家夥的臉上泛起一絲疑惑。
“難道不是嗎?可是孩兒聽人說爹爹去打仗了,而打仗是很危險很危險的,娘親,爹爹他不會有事吧?”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穆清臉上的表情一凜,沉聲詢問道。
小裔痕絲毫沒有察覺到哪裏有不對勁的,於是將從哪裏聽來的告訴了自己的娘親。
穆清則是一一的記住了心上,隨後將此事告知了紀瀧,尋了個理由將那名下人趕出了王府。
“王妃是如何看出那人身份的不一般的?”
麵對這一個問題穆清淡淡一笑,稍後不急不緩的拋下了一個簡短的字。
“手。”
若為丫鬟,那麼因為長年累月的勞作手定會變得粗糙,有的甚至還會長出繭,但是剛才那人手指纖細,皮膚白皙,哪裏有半分受過苦的樣子,如此苦心孤詣的藏於王府之中定有什麼目的。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不趁此機會將人……”
穆清看著於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的人,再度一笑。
她不直接將人殺了,而是讓人毫發無損的離開,不過是想看看此人的幕後到底是什麼。
“這麼做的目的,你待會就知道了。”
過了大半個時辰後隻見一人踏步走了進來,最後在離穆清兩步的距離處站定。
“追查的怎麼樣了?”
“回王妃,那女子一路上徑直去了白府。”
“白府?”穆清將這兩字重複了一遍,然後追問了一句,“可是工部侍郎白修的府邸?”
“正是此處。”
穆清想了想,問了一句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這白修膝下可有女兒?”
“恰有一女。”紀瀧說完這四個字後臉上浮現出一絲了然,“王妃的意思是說那名婢女便是白侍郎的千金?”
穆清絲毫不懷疑的點了點頭。
“可是堂堂的侍郎之女,又何必來王府當婢女。”
一另官家小姐,肯拋下自己的身份做出這樣的事情,無非三種理由:一,受家中要求;二,對某位爺心生愛慕;三,腦子被門給卡了。
顯然,最前麵那點和最後那點不太可能,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點了。
“想不到你們家爺人都不在府中,還有能力惹這桃花債。”
在場二人默默的在心裏麵想著要不要趕緊的給爺解釋解釋一下,免得叫王妃誤會。不過看了一眼王妃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半分生氣的征兆,於是幹脆選擇了沉默。
“既然這人並沒有什麼歹心,那便不用理會了。”
二人覺得這句話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什麼叫沒有歹心?這人都已經瞧上爺了,為此還不惜偷偷的變了個裝混入了王府,那麼大的一個情敵突然出現,難道王妃她都擔心,緊張什麼的嗎?
顯然,他們這個問題擔心的是多麼的多餘啊,以某位爺的眼界,這世上的女的隻怕是除了他家這位娘子外,其餘的統統都沒放在眼底。
遠在千裏外正在同幾人一道議事的某位爺突然連打了幾聲噴嚏,惹得其餘幾人關切的望了過去。
“五哥,你該不會受涼感冒了吧?”
靳錦寒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身子一向較好,不會這麼容易就受寒,許是背後誰在念叨自己,也不知道棺槨有沒有送達帝都。
“好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討論。”
聞言眾人迅速的收回閑雜的思緒,轉而投入到一直在探討的如何應付西澤鐵騎兵的話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