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子,屬下有事要報。”
一門之隔,隻見臥於梨花木所製的寬敞大床上的歐陽晟微微的掀了掀眼廖,聲音低沉邪魅的問道:“何事?”
“是有關於宮裏那位的。”
聞言歐陽晟臉上的表情一變,然後朝著伺候在一旁的女子使了個眼神。隻見那名衣著華麗的女子恭敬的欠了個身,然後股緩緩退了出去。
房間外,那名有事要報的人看著開門迎麵走出的人,行了個禮,與此同時身形往旁邊側了側。直到那名女子走出一段距離後他才踏步走了進去,順勢闔上房門。
而此時此刻原本躺在床上的歐陽晟已然披了一件外袍,端坐於擺放在正中間方位的圓桌旁。
“剛才宮裏頭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隻怕是熬不過月底。”
聞言歐陽晟臉上的表情一怔,但是很快便又恢複了一貫的神色。
“好了,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來人躬身一行禮,然後轉身退了下去。房內,徒留下歐陽晟一人靜靜的坐在桌旁。
三日後。
一行幾人急匆匆的來到太子府,恰逢穆清正要出府,見了不由得生起一抹好奇,暗自將此事記在了心上。
“奴才見過太子。”
歐陽晟看著為首之人,見他臉上的表情甚是焦急和憂慮,於是開口問道:“公公這麼匆忙,可是宮中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太子,奴才是奉了命令傳太子入宮的,皇上他,怕是不行了。”
對於這個消息,歐陽晟是既意外也不意外。
前幾日他便早已得了消息,之後也曾問過太醫院的那幫人,說是藥石罔效,但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時日,可是眼下才不過幾天的時間。
“怎麼一回事?”
何以會提前十幾日?
“回太子,是葉貴妃,冷宮那邊負責看守的人不知怎得讓她逃了出來,然後潛入皇上的寢宮在皇上平日裏喝的藥中下了毒。後來雖被發現,但皇上還是喝了小半碗,這皇上原本就……再加上這毒藥。”
“備馬,入宮。”
歐陽晟冷冷的朝自己的貼身侍從吩咐了一句,然後徑直邁步跨過那太監的身側,朝著廳堂外麵走去。
身後,那些從宮裏頭來的幾人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此刻的西澤宮中已經是人心惶惶,亂作一團。
隻見在帝王的寢宮外一名女子頭發散亂的被宮裏頭的禁衛軍左右押解著。然而即便是這樣,那名女子卻仍舊是不斷的掙紮著,想要掙脫禁衛軍的鉗製衝進寢宮裏麵。
“母妃,母妃。”
遠遠的,伴隨著這一聲急迫慌張的聲音傳來隻見一抹桃紅色的身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身後一眾宮人緊緊的跟著,一個個的生怕跑在最前頭的主子會出什麼事。
“公主請留步。”
歐陽雲凰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斂去了臉上的慌亂,陰沉著目光冷聲言道:“狗奴才,你敢攔著本公主,還不趕緊的滾開。”
然而卻見那擋住她去路的人神色不變,臉上不見絲毫畏懼的緩緩說道:“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葉貴妃。”
聞言歐陽雲凰神色出現了一絲頹然,直到耳畔傳來一道淒厲的尖叫,她才恍然憶起自己此行要做的事情。
“本公主要見父皇。”
“皇上特別吩咐,在太子入宮前誰也不見。”
“你……”歐陽雲凰看著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說著這一句話的人,一時之間隻覺得堵在心裏頭的鬱結和怒意遲遲尋不到一處發泄的出口。
“雲凰,母妃不要你替我求情,我隻恨不得沒能親手解決了那人的性命。”葉貴妃看著自己的女兒,神色有些癲狂的說道,說完後又突然自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也不要緊,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皇兒,母妃終於為你報仇了,隻可惜還有一個……”
“太子。”
“太子。”
歐陽晟看著麵前行禮的一甘人等,揚袖一揮,道了聲,“都起來吧。”
說著徑直朝著幾丈開外的緊閉的殿門走去,然而腳步剛踏出一步便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喚聲。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聞言歐陽晟尋聲望了過去,下一瞬卻隻見他眸底的神色突然沉了幾分,目光一一掃過那些緊隨在後的宮人身上,語氣冰冷隱隱帶著幾分戾氣。
“怎麼,本宮不是交代過你們要好好的服侍公主嗎?原來你們都是這麼服侍的,來人,將這些服侍不利的人全部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作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