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筠葶,也就是當今貴妃靳瑜輝的生母那邊。自打得知了自己的皇兒命喪黃泉後她整個人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宮中胡鬧,使得那些原本就戰戰兢兢的宮人越發的惶恐了,生怕這哪一天不小心觸了黴頭丟了小命。
這不,今天就又幾個運氣不好的。
“娘娘,娘娘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主座上,沈筠葶目光陰沉的看著底下一群不斷的跪地求饒的人,語氣怒吼了一聲,“還愣著做什麼,拉下去全部處死。”
一句話,就決定了幾條人的性命。
那些被拖下去的宮人猶自不放棄的高聲求饒,希望能夠博得一絲絲生存的機會,可是直到被拖出宮殿的那一刻也沒有換來任何的改變。
“哈哈哈,恭靖王死的好,像你們母子這種心狠手辣,視他人性命如草菅的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沈筠葶,我就是下了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
就在拖出宮殿的那一瞬隻見其中一名宮人垂死掙紮著,口中還不停的破口大罵,負責押人的侍衛見了連忙伸手去捂,然而卻被那名宮人張口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間見了紅。
而反觀沈筠葶,那張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變得越發的陰沉了。
“給本宮割了她的舌頭。”
話落還不等那些侍衛動手,隻見那名宮人突然笑了出來,透著幾分詭異。
“你休想。”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吐出那名宮人狠狠一咬,一抹鮮血緩緩的從她的口中流了出來。侍衛見了連忙伸手去探鼻息,可是人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娘娘,已經斷氣了。”
沈筠葶不以為意的瞧了一眼剩餘的幾人,那眼神同看死物沒什麼區別。
“這不是還有幾個嘛,本宮不想再聽到任何聲音,給本宮將舌頭都拔了。”
聞言那些宮人瞬間癱倒在地,一臉的恐慌。
“與其這樣子受折磨,倒不如自行了斷。”
伴隨著這一聲話落隻見又一人咬舌自盡了,許是這一句觸動了其他幾人的心,一個個的相繼選擇了自裁。
等那些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沈筠葶怒不可止的看著這突然轉變的一幕,氣的將身旁桌上的東西揚袖一揮,伴隨著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
“給本宮統統拖出去喂狗。”
話落隻見那些由始至終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侍候的宮人紛紛將頭垂的更低了,一個個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恐慌和害怕。
“娘娘,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啊。”
沈筠葶看了一眼陪了自己二十幾年的貼身嬤嬤,似笑非笑的說道:“隻怕是不知有多少人暗地裏樂見得本宮氣壞身子呢,可是本宮偏偏不打算如他們的意。”
什麼遇刺身亡,這世上哪裏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其他人都沒有事就她的皇兒出事了,別以為她猜不出這幕後是誰搞的鬼。
就如同他們母子視那個孽障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樣,那個孽障也一直想要除掉他們二人,所以輝兒的死絕對跟那個孽障脫不了幹係。
這個仇,她絕對要報。
禦書房,帝王靜靜的聽著宮人的彙報,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是越往下聽越來越凝重,到最後雷霆大發。
“這簡直就是在胡鬧,位尊貴妃,但是卻如此罔顧法治肆意妄為,還將不將宮中秩序放在眼底了。劉熹,傳朕口諭,沈筠葶罔顧法度,殘害無辜,本該重懲,但念其因承失子之痛,故施以小懲降為昭儀,但所有再犯,定絕不姑息。”
劉熹聽了重重的頷了頷首,然後躬身正要退下去傳達旨意。
就在這個時候帝王卻是又突然開口交代了一句,“此外,劉婕妤蕙質蘭心,賢良淑德,著封皇貴妃,代掌鳳印管理後宮,正式的晉封聖旨一會朕擬好了差人送過去,你且先去傳達一聲。”
聞言,劉熹心裏頭一喜,但是幾十年的宮中摸爬滾打早就練得一副神色不外露的本事。
“奴才知道了。”應完這句話後方才又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這婕妤娘娘他打一開始瞧著就喜歡,聰惠有之,但是卻又完全沒有絲毫身為主子的那些惡習,在宮人當中口碑也一向甚好,最最關鍵的一點是待皇上是實打實的好。
此番能夠蒙皇上如此厚愛,這一切也是她該得的。
兩道口諭,一時間在宮中掀起一場風波,然而與少部分的人的愁苦相比絕大多數卻是滿心歡喜的,這其中就連伺候沈筠葶的一些宮人都暗自竊喜,紛紛打著能不能試著調到其他宮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