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問別的事情,他們或許可能還會不知道,但是這幾日有什麼人來找過他們家大人,這個隻怕整個衙役還沒有不知道的。
間隔沒多久讓人連闖了兩次縣衙,而且不少弟兄還遭了罪,這麼慘痛的經曆,想要不記住都難啊!
“有有有。”
穆清看著急急回答的衙役,順著話問了句,“什麼人?”
“那能不能勞煩公子先將腳挪一挪啊?”衙役側臉撇了一眼踩在自己肩頭的腳,試探性的說道。
隻見穆清愣了愣,然後緩緩的將腳移開了,但是卻不忘提醒了一句,“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視線環顧了一眼其餘的衙役,臉上雖揚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但是在那些衙役的眼中看來卻是心慌的,剛才這人不就是用著這麼一副溫逸無害的表情打傷了他們所有人麽。
“不敢不敢,我們絕對不會耍花樣。”一群衙役異口同聲的保證道,態度十分的誠懇。
穆清滿意的頷了頷首,然後才再度看向腳下的人。
隻見那衙役被這麼一瞧心裏麵又不由得泛起一絲愁苦,暗歎自己的運氣怎麼會這麼的背,這麼的弟兄怎麼就偏偏自己被這麼對待呢?
然而哀怨歸哀怨,對於眼前這樣公子的問話還是要恭恭敬敬的回答的,若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話。
“回公子的話,前前後後一共有兩波人來找過我家大人。可是這兩波人都不是什麼善主,動不動就出手傷人,前麵來的那個還算好的,不過是傷了幾名弟兄,可是後麵來的那個,出手遠遠凶狠多了,不但傷人,而且還殺人。”
聽了這一番激動的話,穆清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計量了。
這前麵的一波人說的自然是靳逸楓了,而後麵那一波人,隻怕就是靳瑜輝無疑了。嗬嗬,倒真像這二皇子的做派,行事心狠手辣,罔顧他人性命。
“公子,小的知道的就這些了。”衙役看著沉默不言的人,低低的說著。
“等等,小的還知道一些。”
穆清尋著這一句話望了過去,勾唇饒有興味的問道:“哦,你還知道什麼?”
“其實這也是小的路過時無意間聽到的。”
那日他正好有事要向大人稟報,於是就隻身一個人去找大人,但是卻不小心的叫他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小的曾恰巧聽到大人和師爺的對話,好像是說那後來的人是什麼王爺。”
果然啊……
一甘衙役看著突然笑得一臉邪魅的人,紛紛在心裏頭打著寒顫。
這,該不會是他們又說錯了什麼吧?
半晌後,隻見穆清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一群衙役淡淡的道了一句,“好了,都走吧。”
聽了這一句話那些衙役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似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穆清柳葉眉一挑,語氣亦冷了幾分,“怎麼,難不成還想留下來嚐嚐這皮肉之苦?”
話落,那些衙役瞬間打了個激靈,紛紛爬了起來,然後一個個動作怪異的沿著來時的路慌慌張張的離開。
穆清看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眾人,突然又開口喚了一句。
“慢著。”
兩個字飄入悠悠的飄入那些衙役的耳畔,隻見一群人的腳步幾乎是在同一瞬僵住了,而在穆清看不到的地方則是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公子,您該不會又改主意了吧?”那走在最後麵的衙役轉過身苦兮兮的問道。
這下倒是換穆清微微有些鬱悶了,她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吧,怎得這些人怕自己怕成這樣?
“替我帶句話給你們大人,有些人不是他可以得罪了,有這麼空的時間花在我的身上還不如想想該怎麼保住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雖然想了也不見得會有回還的餘地,但或許還能多活幾日也說不定。
出門前她隻是讓靳逸楓替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足夠自己獨自將事情解決好就行,是以她一點都沒有指望這件事能瞞住某位爺。
而以某位爺的性子,一旦讓他知曉動手的是那縣令,隻怕是那縣令的日子更是所剩無幾了。
“小的定會將話帶到。”
完了,看來他們家大人這次是真的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能勞動王爺下殺手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如此的強勢,狂傲。
穆清站在原處看了一眼漸漸離開的衙役,然後微垂了垂眸在心裏麵琢磨著待回去後該如何同某位爺解釋,突然,一陣慘叫聲於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