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真的要這麼做啊?”
離憂神色頗為怪異的看著眼前一襲墨色錦袍的主子,撇了撇嘴,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延華靜靜的站在一旁,雖未曾開口,但是眼中的神色卻同樣的帶著一絲異樣。
“怎麼,有問題?”
靳錦寒斜眼睥睨了過去,離憂很是識趣的搖晃著頭,“沒,沒。”
左右他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主子寵妻無上限,又哪裏敢有什麼異言。
“好了,沒異議就著手去辦吧。”
離憂和延華相繼頷了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出了房間離憂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人,“阿延,我怎麼覺得主子他現在越來越腹黑了。”
“有嗎?”延華望了過去,離憂聽後原本想脫口問沒有嗎?卻隻聽身旁的人再度拋出一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我一直就覺得主子腹黑至極。”
離憂愣了半晌後表情甚是誠摯的給出了一句評價,“所言在理。”
說話間兩人繼續朝著前麵走去,而走出一段路後離憂又悠悠的開了口,“哎,你說這好端端的主子讓我們去扮什麼劫匪,這要說出去麵子丟大發了。”
“剛才主子不是讓我們喬裝打扮去麽,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你幹過這種事情。”延華神色略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
離憂低聲嘀咕了一句,“好了,走吧,主子可是讓我們在三日之內辦好此事呢!”
好在錦州亦有錦繡樓的人,若不然三日的時間哪裏夠他們召集人手和趕路,想來主子還真是一點都不體會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艱辛。
錦繡樓有專門的聯絡信號,是以一個時辰還不到的功夫所有的人就齊聚了。
延華看了一眼統一穿著玄色勁裝的二十二人,沉聲吩咐道:“西陵國暗中派人劫了由司徒商船為穆雲山莊護送的一批貨,從襄陽郡到邳城有兩條路,一是走水路經汾水北上過邵和縣再西行,二是走陸路直接由襄陽郡出發經墨闌城和樊陽城,這條路雖然是慢個十來天,但事發後司徒二公子就托人封鎖了水路,所以便隻剩下陸路。主子的吩咐是要我們在西陵一行人抵達樊城前將人劫下,然後將貨物奪回。”
一行人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是。”
離憂見眼前這一個個熱血沸騰的,實在是不太好意開口打擊,但是主子的命令卻還是要傳達清楚的。
“另外有一事還得需同你們說一聲,因為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辦事,是以為了不暴露行蹤什麼的,主子讓我們稍稍喬裝打扮一下。”
眾人聽後都一副不以為意的反應,因為在場的二十二人在以往出任務的時候都或多或少的有喬裝過,是以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了。
離憂輕咳了幾聲,然後緩緩的說道:“此行,主子讓我們做山賊打扮,抵達樊陽城前會經過一座叫景陽山的地方,主子讓我們選在那個地方下手。”
那裏是去樊陽城的必經之路,周圍四處隱秘,按照主子的話說最適合攔路打劫什麼的了。
“延護法,這有些不太好吧。”
隻見聽完離憂的這一番話後眾人的目光都紛紛的轉向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的人,皆是一臉的糾結和鬱悶。
延華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此事是主子決定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無力的垂下了頭,靜默不言。
離憂見這一個個的都有氣無力,想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於是琢磨了一番拋下了一句,“其實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凡事都要體驗一次麽。”
話剛落,隻見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去,甚是幽怨。
離憂無辜的摸著自己的鼻梁側首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卻隻見摯友一副“沒得救”的表情朝著自己搖了搖頭,一時間隻覺得甚是鬱悶。
“好了,出發了,若是三日內不能順利完成任務,後果你們知道的。”
這話一出,眾人即便是心裏頭再怎麼的不情願也隻得選擇拋到一邊去了,因為同這點比起來,主子的那些個懲罰更加的變態……
庭院中,穆清看了一眼陪小家夥玩了一下午的人,語氣平淡的問了句,“離憂和延華他們動身了?”
靳錦寒偏頭朝她輕頷了頷首應了一聲,而後便又收回了視線專心致誌教小家夥學下棋。
穆清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小,隻覺得收實在是猜不透那位蒼淩王的心思,這又是教易容的又是教下棋的,她就不明白了這人怎麼能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
這個問題她已經明裏暗裏打聽好幾次了,但是不遠處那人就是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