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最烈的酒,騎最駿的馬,穿最樸素的衣,玩最快的刀。”
蕭浮雲嘴裏說著十年前他常說的話,雖然現在他在也沒有提過,可是十年前他確實做到了。
“我從此封刀,我希望不要有人在提起蕭浮雲的名字。”
京城之巔,一身黑衣的蕭浮雲握著黑色的刀鋒,當著眾多高手的麵,將黑刀投入大明湖畔,這是一個見證,從此封刀的見證。
“我勢必為蕭家討回一個公道,天道不公,我就滅天道!”
曾經的蕭家少年做到了,同樣,他也長大了,笑當初年少輕狂,笑最終為蕭家討回公道,笑蕭浮雲這個名字名震京城。
“老朋友,我已經封刀了,不能幫你,我不希望自己死後別人指著我的屍體說我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蕭浮雲眼睛低迷的望著台灣的方向,那裏有他的老朋友,西門朝歌,他唯一的朋友,一個總是想和他過招的老朋友,可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騙他,自己不會,什麼都不會。
“如果十年前,我早就幫你屠掉整個蔣家了。”
蕭浮雲再次灌下一口燒刀子,腦海裏一片回憶。
…
“蕭浮雲,這事是老一輩的結論,你說再多也沒用。”
“沒用?那你就去死吧!”
“蕭浮雲,你這個混蛋,人渣,惡魔!”
“混蛋又如何,人渣又怎樣,惡魔你能奈我何?不為蕭家討回公道,一切都沒有用,死吧!”
“蕭浮雲,不要在殺人了,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我求你了!”
“求我?那蕭家一百八十六條的冤魂去求誰?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蕭浮雲,你贏了,蕭家的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隻要能給蕭家討回公道,付出再多也值得。”
“當著天下高手的麵,從此封刀!”
…
“封刀,可惜……蕭家的那麼多人是不會在回來了。”
蕭浮雲苦笑著丟掉空了的瓶子。
爺爺,奶奶,小弟,小妹,等等……一切都出現在蕭浮雲的腦海裏,可惜,他的親生父母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他們的容顏,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他們。
他從天真的問爺爺,爸爸和媽媽是不是到外麵給自己買好吃的了?
爺爺苦笑著說,他們都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都不會在回來了。
後來,他知道,父母去參加越南自衛戰了,爸爸是個將軍,媽媽是個醫務兵,戰是打贏了,卻沒有在回來。
爺爺下麵三個兒子都死了,他們死在了戰場上,死在了敵人手裏。整個蕭家的人後來也都死了,他們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裏。他蕭浮雲躲在水缸裏,痛苦的憋著息活了下來。
蕭家滿門忠烈,可惜老天無眼。
“啊啊啊啊咿呀啊咿呀——”
一個長相醜陋的老頭出現在蕭浮雲身後,嘴裏吱吱唔唔喊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蕭浮雲卻聽的清清楚楚,微笑道:“啞伯,我不冷,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
“啊咿呀啊啊——”
醜陋的老頭並沒有離去,繼續說著啞語。
“好吧,那你下去等我吧,我身體好,這天氣我抗的住。”
蕭浮雲溫和的笑著,驅使著啞伯離去。
啞伯,也是一個可憐的人,無親無故,或許是同命相憐的原因,蕭浮雲收留了他,當作孤單的時候都有個談話的人。
“命運,真是操蛋。”
蕭浮雲突然一個人笑罵道。
曾經,他恨過這個國家,後來,蕭家公道討回,他從此封刀,再後來,他莫名其妙的被人招安,從了一號身邊的人,不過那些已經站在權利巔峰的老頭們對他映像卻很深刻,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讓他一陣好笑。
“啞伯,回去吧,你說的是對的,天冷。”
……
台灣,軍刀和西門朝歌各自身上都留下了傷痕,他們喘息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企圖找到各自的弱點。
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輛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下,蔣天龍一臉焦急的推開車門,看到軍刀無恙後才送了口氣。
“楚少,一切靠你了。”
蔣天龍輕聲的看著楚悠雲,放下身態恭敬的懇求著。
“嗬嗬,蔣公子客氣了。”
看著一向高傲的蔣天龍此時的模樣,楚悠雲玩味的笑了笑。
讓一個人滅亡,必定先使其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