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明,沒有晴陽,大地一片雪白,雪花依舊在飄散。
哢哢腳步踩著雪地的聲音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
“楚少,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冬季到了,白文博不是習武之人,當然擋不住京城的炎涼,此時已經換上了厚厚的棉襖,棉襖質量很好,是殘舟從東北特地寄過來的,用後者的話說,現在到處都是假貨,衣服也一樣,唯獨東北的棉襖假不了,話說的很對,東北的惡劣天氣,如果棉襖是假的,會凍死人。
厚實的棉襖,高高的雪地靴,白文博整個人武裝了起來,露出來的眼睛裏透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和白文博相比,楚悠雲就是在過夏天,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外套,他很喜歡白色的衣服,一般人喜歡白色的人哪怕他在壞,在喪盡天良,他內心的最深處都會有著一份善良和單純。
“有事嗎?去書房說。”
被白文博看的不自在,楚悠雲知道後者已經知道自己昨晚在司馬昭如房間過的,恐怕楚家老宅的人都知道了,趕緊岔開話題。
白文博嗬嗬一笑,也不點破,慢悠悠的和楚悠雲一起向書房走去。
書房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特別是天氣冷了,打掃的人會給書房裏掃上一壺熱茶,然後用小火燉著,保持它的溫度。
“楚少,書房內會容易著火的。”
白文博四處看了幾眼,最後眼光落在了茶壺下麵的小火爐上。
楚悠雲抬頭白了後者一眼,給白文博添上一杯茶水:“喝你的茶,說正事。”
“楚少,陳老爺子家的梅酒好久沒有品嚐過了。”
白文博似乎沒有聽到楚悠雲的話,繼續說著題外話。
楚悠雲一愣,不明白白文博為何又跑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是好久沒品嚐過了,真有些懷念啊,以後有機會一定在去品嚐一下,順便看看老爺子。”
楚悠雲說完後喝了一口茶見白文博不說話,於是說道:“說正事吧。”
白文博抬起頭,笑道:“說了啊。”
楚悠雲愣然,然後笑道:“你打啞謎啊,你說什麼了?”
“陳老爺子啊。”
“這和陳老爺子有什麼關係?”
白文博微微一笑:“華東幫和司馬家族同時進攻獵天。”
楚悠雲疑惑的點點頭:“知道啊,昨天不說了嗎?”
白文博放下已經空了的杯子,平淡的說道:“楚少,陳家盤踞東北也有很多年了,你覺得他們會一點實力都沒有嗎?對付司馬家族,我們可以讓他們出力,所以陳老爺子那裏要你去一趟才行,別人去了不管用,隻是自討其辱。”
楚悠雲總算明白過來,不過還是說道:“誰知道陳家有多少底牌,不過在怎麼說也不可能是司馬家族的對手。”
白文博搖了搖頭:“一分底牌一分勝算,多一分勝算就很有可能可以釘死司馬家族。”
楚悠雲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白文博的話,不過還是說道:“不如你去吧,我現在的傷還美好,行動不方便,陳老爺子也見過你,應該沒問題。”
白文博一陣苦笑:“楚少,如果你想看到我被人用棍子趕出來你就派我去吧,反正到時候也是你臉上無光。”
“……”
……
“流火,這次我們第幾次去攻打獵天了?”
司馬召雲一臉沉穩的站在山峰上,遙望著山下的荒涼。
“這是第三次了,老爺。”
司馬流火摸著白色的胡須,抬頭看了眼司馬召雲,他終究還是不能打消後者的念頭。
司馬召雲聽後點了點頭:“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
“希望吧……”
司馬流火望了眼山下,久久說不出來。
“流火。”
“嗯?老爺。”
“你把事情告訴了昭如,對嗎?”
司馬召雲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是的。”
司馬流火心裏一震,知道後者已經知道了,隻是有些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可是千叮萬屬,讓那丫頭不要和他父親鬧矛盾,難道最後她還是找他吵了一架?
“她是個孝順的孩子,每個月的月底她都會給我打電話慰問一下,哪怕隻說一句話,可是這次卻沒有。”
似乎知道司馬流火的疑惑,司馬召雲淡淡的說道。
“那老爺你不應該讓這孝順的孩子左右為難。”
是,司馬流火拉著臉再次勸道。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